银牙几乎要笑出声来:
“让我回避?你就这么心急吗?她现在可是个男人!”
话虽这么说,还是转过身去不看苏明琰和阡陌。
苏明琰只得故作淡定:
“阡陌余毒未清,我帮她吸出来。”
说罢,俯下身去,几乎与阡陌贴面,口对口将余毒吸了出来。
越是看不到,银牙就越觉得心痒:
“对一个男人你也下得去嘴,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雨芫变成男子,我一定也不会介意,只要喜欢,男女都无妨。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苏瑾霜会三番几次害她,偏要等苏瑾霜得手了再来补救,让她记得你的恩情,现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利用你妹妹赢得她芳心暗许。我自诩对女子了如指掌,跟你比起来甘拜下风,这样的计谋还要跟你学学,不过如果要让我看着雨芫受这样的折磨,我必是不忍心的,还是算了......”
银牙自说自话,直到苏明琰长吁一口气,他回过身来,眼看苏明琰脸色极差,双目有屡屡血丝,惊觉:
“苏明琰,你不止吸了她体内的毒,还给她渡了灵力!”
苏明琰眼中的血丝渐渐褪去,脸色也好了很多:
“现在正是我最虚弱的时候,你要杀我易如反掌,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这里是青丘。”
银牙嗤之以鼻:
“本来我是高看你的,如今看来是我看错了。”
“你本不应高看我,倒是你转性如此之快令我费解。”
苏明琰对银牙毫不客气。
银牙朝他翻个白眼:
“青丘少主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呛起人不亚于那些泼妇莽汉,该费解的是我,话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她变成男人,差点儿连我都骗了。”
银牙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床上昏迷中的阡陌。
苏明琰面色淡漠:
“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是雨芫的小狐狸,我是姜家未来的夫婿,自然能看穿自家宠兽的身份。你骗得了外人,骗不过我的。”
“哦,我竟不知银牙公子是姜家未来的夫婿,风流如你,居然这么急不可待要做人家的夫婿,天下有多少女子想嫁给你,你又负了多少女子我不想知道,姜家的女子你是动不得的,何必为了一个女子放弃声色犬马的逍遥日子呢,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
“说我痴心妄想,你又何尝不是呢?如果我帮你登上那最高位,是不是痴心就不会变成妄想?”
“你还是高看我了,仅凭一个青丘少主的身份还做不到为所欲为,你也别把自己看低了,做个凡人的夫婿委屈涂山公子了。”
“委不委屈是我情愿,只要雨芫不觉得委屈便好。青丘少主的身份是不够用,若再加上涂山,还有东鱼谷,是不是就有胜算了。”
银牙不是商量,是笃定苏明琰有这样的野心。
苏明琰笑而不语。
银牙从他眼里看出了答案,他们彼此秘而不宣,相对一笑。
二人耳听得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齐朝门口看去,但见琴音抱着琴翩然而至。
银牙不怀好意道:
“你的风流债来了,要想和我做连桥先过这一关罢,恕不奉陪了。”
说着,靠向苏明琰,在他耳边低语:
“放心,我会替你守住小狐狸是女子的秘密,我能看出她的身份是因为雨芫给她系了红线。”
琴音走进来,笑语盈盈:
“二位公子都在,小女子有礼了。”
轻轻俯身作揖,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银牙笑道:
“琴音姑娘必是来寻青丘少主的,在下就不搅扰了。”
琴音回应一声,银牙从她身边走过。
一出门,银牙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
琴音看一眼床上的阡陌,问道:
“这位是东鱼谷的小仙长吧,他怎么了?”
苏明琰回答:
“她没事,就是喝醉睡着了而已。”
琴音走上前去,目光在苏明琰和阡陌身上流转:
“小女子在云氏曾和小仙长有一面之缘,可否让我看看他?”
苏明琰没有让开,反问她:
“琴音姑娘不在宴席上献艺,不是专门跑来看望东鱼谷的弟子吧?”
琴音没再朝阡陌张望,把前举到苏明琰跟前,陪着笑道:
“好巧不巧,小女子的琴弦断了,听闻苏公子不仅琴艺绝佳,制琴的技艺也是一等一的,所以小女子特来请公子修补琴弦,不知公子可有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