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盯着阡陌观望,眼中满是疑窦。
有银牙的引荐,齐安很快拜见了青丘王。
青丘王名为苏显朝,他虽是青丘的狐王,却不喜与人来往,反是醉心于岐黄之术,这些青丘人皆知,三界也多有耳闻。
银牙带齐安拜见狐王的地方正是其研制秘药的药房。
一进药房,混杂的药味就扑鼻而来,熏得几人极为不适,大家都拿手捂住口鼻。
守在门边的两个药童立即奉上用以遮住口鼻的面罩。
几人接过面罩带上,朝里间走去。
转了几转,才到狐王炼药的房中。
此处颇为宽大,到处摆满药罐和放置药材的架子,还有形态各异的炼药器具,但凡世间有的药材都能在这里见到,无论多么珍贵的药材在这间药房里都显得稀松平常。
药房里正中摆着一个大台子,台子边站着一个布衣男子,脸上也系着面罩,正在捣鼓台子上的瓶瓶罐罐。
药房里除了此人,再无别人。
那人干得专心,头也不抬,只道:
“银牙,你怎么把他们带到这儿来了。”
银牙边往前走去,边道:
“殿下,炼药的事自是到药房来说。这位东鱼谷的齐仙长也颇善于岐黄之术,让他给殿下讲讲东鱼谷的秘传制药之术,想来殿下不会拒之门外吧。”
台上那人正是青丘狐王苏显朝,衣着之质朴,举止之怪异,哪里像一个尊贵的王。
阡陌虽被囚禁青丘数百年,但几乎没见过狐王的面,就算他摘了面罩站在阡陌面前,阡陌对他也全无印象。
齐安听银牙说起东鱼谷的秘传制药之术,不由得汗颜,暗道银牙怎的信口胡说,自己与他素未谋面,方才才在宫门外相遇,银牙突然这么说,齐安虽有忐忑,也不好立即否认,只好对此闭口不言,走步一看一步。
苏显朝闻言,抬头看向齐安:
“仙长自东鱼谷远道而来,不止是为了传授本王制药之术吧。”
诸人在大台子下站定齐向苏显朝行拜礼。
齐安回道:
“殿下,贫道确有事相求。”
“定真祖师乃三界正道之首,即便隐世将近千年,也是我等望尘莫及的,莫说是青丘,就是天界也不能凌驾于东鱼谷之上,本王有何德能为仙长解忧,这话是玩笑吧。”
苏显朝说到后面,只顾低头摆弄那些各色的药粉,全不在意齐安的窘态,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唯有他眼前一摊子的药才最重要。
许是苏显朝无心外界变故,不知东鱼谷而今要面临的形势,也许只是推脱的说辞,对齐安所求的是什么全不放在心上。
银牙笑看齐安和苏显朝:
“走了这么远的路,我腹中饥饿,青丘不会没有饭食招待我们吧。”
苏显朝头也没抬:
“王后已准备妥当,先让琰儿带你们用饭,本王还有几味药没有配好,恕不能奉陪。今夜设宴,再与诸位痛饮。”
齐安看苏显朝忙忙碌碌的样子,还欲开口,银牙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当即拜别苏显朝,带着几人往外走。
没走出几步,苏显朝突然叫住齐安:
“齐仙长不是药与本王切磋制药之术么?何时方便?”
一下把齐安问愣了。
银牙替他回道:
“殿下,总要让人吃饱了肚子再切磋吧,否则饿得头晕眼花,配错了药才是大事。”
“也对,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转而向齐安道:
“齐仙长,东鱼谷的秘传制药之术定有精妙之处,本王随时等候齐仙长讲授一二,至于别的事都好商量。”
苏显朝这是在提条件,用东鱼谷的制药之术换取齐安想要的东西。
齐安这才发觉自己被银牙用一句空话套进一个无解的圈里,他不知该怎么圆银牙的诳语,倘若直接承认自己不会制药之术,青丘之行就没半点希望,只有先硬着头皮应承:
“殿下,贫道必会知无不言。”
既没说不会,也没拒绝。
走出药房,阡陌小声问齐安:
“大师兄,东鱼谷真有秘传制药之术吗?”
齐安愁眉不展,无奈地摇了摇头。
银牙听得清楚:
“有没有有什么打紧,凡事要懂得迂回婉转,尚有转圜之际,别人在你身上有所图,才会允诺你所求。”
阡陌一时气上心头,对银牙恨道:
“银牙公子大言不惭,在狐王面前夸口讨好,是故意刁难大师兄罢,此等行径,堪称卑劣无耻。”
曼娘立马上前训斥阡陌:
“哪里有你个小道说话的份,比起卑劣来,谁能比得过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牛鼻子。你们借了我家公子人情才进来,这会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