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坏女人,还叫她什么姑娘。”
琴音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云烟霏咳嗽一声,气息一流畅,脸上的红霞也慢慢褪去。
“齐仙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呐,我并非要对云小姐不利,只因她身上有我的东西,我必得取回。”
“你胡说,霏儿身上怎会有你的东西,你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呸!你的东西也配放在我家小姐身上!”
齐安脸色一变,转向折桂:
“你们果真是云氏的人?”
折桂立马怂了,搜肠刮肚找词儿解释:
“齐仙长,莫要听那个坏女人乱说,我们不是云渺宫的人,天下姓云的也非只有一家,她就是要害我家小姐,快些救救我家小姐啊!”
琴音淡道:
“真是聒噪,想不到云渺宫还有你这样没规矩的人。”
目光转向齐安:
“那东西已不在云小姐身上,也不在马车上,齐仙长,可容我在你们身上找一找?”
话说得客气,但齐安怎会就容她搜各人的身:
“琴音姑娘丢了什么东西,说出来便是。”
折桂附和:
“就是,你倒说说是什么东西,我与你并不相识,身上可没有你的东西,谁知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趁机对我们下毒手。”
话说到这里,忽而转向齐安,颇有意味道:
“要搜也得搜该搜之人。”
阡陌心里疑惑,想起来云烟霏送自己的香片,难不成琴音要找的是这东西,转念又想云烟霏说香片是她从小就带着的东西,不大可能是琴音的,况且一片小小的香片,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琴音为此大费周章实在说不过去。
这空档,她无意瞥了齐安一眼,见他神色有异,那样子看着好像与琴音姑娘有不可言说的交集,正好印证了方才的猜测,眼前的琴音就是寒渊口中的琴音,在云渺宫时阡陌有多时与齐安分开,他们一定就是那个时候相见的,至于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得而知了。
琴音见齐安没有松口,还要再说动他:
“说不得,我一试便知,齐仙长非要逼小女子动手么?”
“没有!”
阡陌厉声道:
“我们身上没有你要的东西。”
下一刻,琴音就从她与齐安中间穿越而过,轻纱拂过齐安的面庞,一时迷了他的心智。双手从阡陌脖颈拂到足踝。
顺便,还弹出一团烟雾罩住折桂的头脸。
而后,她翩然而去,留下一句:
“诸位,得罪了。”
折桂哇哇吐了几口口水,狠道:
“好熏人的香,污了我原本的味道,真弄不明白这些女人,偏偏用这些浓香做什么,就是为了魅惑男人,要不是她迷惑人的手段确是了得,我怎会打不过她。”
说着,想起云烟霏来,立即跑向马车去安抚。
好在云烟霏并未受伤,只是受了惊吓,气息急促,快要掉下泪来。
阡陌反应过来时,先摸摸了胸口,试到香片还在,便放心了,想着自己身上怎会有琴音要的东西呢。
紧接着,她看向齐安,正见他把手从胸前放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
“大师兄,琴音要找的东西在你身上吗?”
齐安没有看阡陌,只说:
“没有。”
径直走向马车。
到了马车前,折桂一边为云烟霏整理衣衫,一边问道:
“齐仙长,那个坏女人的东西可取走了,是不是就在你身上?”
齐安被他问得十分尴尬,本要回答,张口却道:
“云小姐无碍吧?可要送你们回云氏?”
出口便是反击,如果阡陌不是在审视齐安,就要称赞他一句了。
折桂忙道:
“不回不回,我们还有事呢,谢谢两位仙长照料我们,咱们这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吧。因我家小姐身子弱,刚才又受了惊吓,马车还是留给我们,请仙长们移步吧。”
说着,跳下马车,又跃上前头驾车的座上,动作迅速,一起哈成,不给齐安和阡陌反应的机会。
阡陌才道了一声你,马车就绝尘而去,丢下齐安和阡陌,默默地站在风里。
“不是不会驾车么,这会子怎么突然就会了。”
阡陌没好气地说,忽地想起什么来,指着远去的马车急道:
“大师兄,我的干粮还在马车上。”
齐安竟一点儿也不急:
“无妨,走吧。”
话音刚落,但听得一声闷响远远传来,正是马车离去的方向。
二人放眼望去,马车已歪倒在暗沟里,两匹马儿也跪地不起,发出声声嘶鸣。
阡陌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