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见远单肩挂着许之柔沉甸甸的书包,一手提拉着书包带,另一手揣在口袋里,步伐散漫跟在后头,“你一个人不敢来,又想吃你外婆家的果冻,所以非拉我来。”
许之柔脚步一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还有这回事?
看出了许之柔一脸失忆,赵见远声音从后幽幽传来,替她回忆起这桩往事。
“三年级的暑假,竹懿不想来,你就缠着我陪你来。你自己说你胆子大要走前面,走一半有只螳螂爬到你腿上,你吓得甩下我,一个人跑了出去……”
许之柔糟糕地想起来好像真有这事,顿时有点尴尬,干笑几声,“哈哈……原来我小时候就这么聪明,还知道去搬救兵啊……”
赵见远走到了许之柔身后,声音凉飕飕的。
“路过我时,你一把把我推倒了。就在旁边这条沟里,磕掉我两颗牙。”
“……”
许之柔看看旁边的崎岖石头沟,又看看赵见远似笑非笑的阴森表情,后背发凉,打了个哆嗦,随即用力拍了拍赵见远的肩膀。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太斤斤计较,是吧!而且没有那些往事,哪来我们现在的革命友谊?你说对吧!”
赵见远没有接话,漆黑瞳孔就幽幽俯视着她。
许之柔抿了抿嘴角,补充上后缀。
“对吧?好爹!”
听到满意的态度了,赵见远这才收回目光,压着唇角笑了下,“继续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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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香猪交给了余覃邻居家的弟弟后,两人原路返回。
回到家时已经七点过半,老许还在厂里开会,两个老人也出门看戏去了,家里只有余美丽一个人。尽管许之柔早就和发过消息说自己会晚点回,但依旧不妨碍余美丽女士对她的埋怨。
“成天在外面瞎玩,也不知道跟人家阿远学学!”
往日余美丽提到“别人家的孩子赵见远”时,许之柔顶多左耳进右耳出做个鬼脸,今天不同。
就见许之柔脚步一顿,停在了楼梯口,露出一丝倨傲表情,扬了扬手里的男生校服。
“我有跟他学啊!我这不是刚跟他学完回来?你看,妈,我特地把他的校服都偷回来了,每天挂在房间里瞻仰瞻仰,不知道能不能变得跟那赵见远一样聪明?”
也不知道许之柔在自家亲妈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痞流氓形象,就见余美丽听完她的这句话,脸上陡然露出了惊惧表情。
紧接着发出疑问三连:
“你又把阿远衣服扒了??”
“那他就……光膀子回家的啊?”
“他、他没哭吧??”
许之柔一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