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岚将压在心底的话问了出来,“既然父亲和夫子都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当真没有半点方法制止吗?”
夫子又是喝了一口茶,他大概明白容相让自己来给儿子授课是什么目的了。
据说两三年前,也有人被容相唤来给长子授课。
容相的教子方式倒是从未变过。
夫子道:“古往今来,政权变革都是常事,顾全大局,而不是着眼于少数几个人,这才是居庙堂之高的人所要做的。简单地说,放长线钓大鱼,都是常事,可如果钓的是蛇,那就得有心,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最后,夫子为了体现自己的和蔼可亲,憋出一句,“但你做得也还算不错了。”
容岚也只好再度作辑,感谢夫子的夸赞。
卢和同自觉讲了些道理,但是在科举过程中怕是用不上。
容岚既然考了院试第一,才学应该还是过关的,但还需摸个底子,才好讲课。
于是卢和同拍了拍手,“来吧,别念着这些了,我来考察你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