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千万缅币,换算成国币差不多也要十万块。
自己虽然不至于跟刀瑞形影不离,但就刀瑞的赌石水平,加上他那小心谨慎的性格。
真要赌石赌到这个段位,铁定得让自己拿着八百倍的放大镜去给他掌眼。
怎么可能不动声色连个屁都没崩的就成交了?
况且,他哪来的本钱?
一个蒙包料中介店的阿弟能赚多少钱,骆八九可太清楚了。
要不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刀瑞跟在自己身边时不时搭伙合块料子赚点外快。
纵然他省吃俭用到那般程度,也难将他母亲透析的费用给匀出来。
骆八九知道他的家庭情况,除非是那种把握极大又钱不凑手的料子,否则一般轻易也不会去招惹刀瑞。
刀瑞很谨慎,性子还轴,钱看得更紧。
没什么社交,更没几个掏心窝子的朋友。
跟外面的人合伙?
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就这样一个人,闷声不响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骆八九怎么琢磨怎么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别的都不说了,能卖到六位数的料子,本钱得多少?
有几个能像雷老板那样,五万变五十万?
跟何况,雷老板也是到加工成品这一步才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这放在刀瑞身上,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骆八九敢拍着胸脯说,就刀瑞那尿性,都别说几万块成本,超过一万他都得拉上自己当垫背的。
付霞要是不锈钢公鸡,那刀瑞就得是镍铬合金的。
不对劲……
处处不对劲。
联想到他留给自己的那块老帕敢基黑乌砂,这要真是来路没问题的料子,他舍得不管病中老母,让自己继承?
骆八九留了个心眼,不动声色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丹利回忆了一下,“大概两个星期前。他有一天专门回家送钱。千叮咛万嘱咐,这是给我阿妈做换肾手术的费用。”
骆八九开始拼命思索,两个星期前的刀瑞,究竟有什么不寻常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