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飘忽地扫了丈夫一眼,跟上女儿的脚步,跑出书房。
“要来了。”
禅院甚尔抱着信玄退到楼梯上,他取出丑宝,从咒灵嘴里抽出一把长刀。
押送禅院真希的两名“炳”刚走到他们面前,信玄眼前就闪过了一道寒光。
他连忙闭上眼睛,听到了骨头裂开的脆响、鲜血汩汩流出的声音。
禅院甚尔干脆地解决了两名咒术师,拽着领子将他们拖进杂物间,顺便扯下墙上的挂毯,擦去地上的血迹。
做完这一切,禅院甚尔才注意到信玄一直闭着眼睛。
他问道:“你晕血?”
“还好,不怎么晕……你手上是什么,你沾到血了?”信玄一惊一乍,像猫咪躲酸黄瓜一样,想避开禅院甚尔的手。
“没有,很干净——”禅院甚尔环住他的腰,“别乱动,你要摔下去了!”
另一边,禅院真希的母亲面色苍白地走到她身旁,额头上全是冷汗。
“真希,”她抓住禅院真希的手,将两枚拴在铜圈上的钥匙塞到她手里,声音颤抖地说,“我刚才去书房,按你说的,在他办公桌里找到了钥匙。”
禅院真希有些意外,她看着母亲苍白的脸,接过了钥匙。
“你快走吧,离开京都,不管听到什么消息,今晚不要回禅院家。”
禅院真希的母亲拉住她的手,又看了看禅院甚尔和信玄,显然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计划。
她欲言又止许久,才颤颤巍巍地说:“真希,你千万小心,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禅院真希点点头:“好的。”
禅院真希的母亲离开了,走前还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地回头看女儿。
禅院真希目送她离去,攥紧了钥匙。
“我去咒具库,你们去关押咒灵的地下室。”她对信玄二人说道,又从口袋里取出两枚信号弹,“我拿到咒具后会发射信号弹,你们就释放咒灵。”
禅院甚尔问:“你还有武器吗?”
禅院真希拉开外套,露出挂在身上的两把枪。
她爱惜地抚摸着呈现出锃亮光泽的枪管,回答道:“有,是真依的咒具。”
关押咒灵的地下室,位于禅院甚尔居住的别院附近。
地下室距离本家1公里左右,不如信玄以前的住所偏远,但也要穿过一段黑漆漆的林中小路才能到达。
信玄苦恼地想,平心而论,不用走路其实挺舒适的。
然而,禅院甚尔跑步速度堪比《暮光○城》里的狼人,他的肱二头肌刚好卡在信玄腹部,随着跑步起起伏伏,把他晃得头晕眼花。
还不如自己走呢!
信玄看着手上的银环,根据经验,念力可以破坏具有咒力的物品,例如咒灵或者咒胎。理论上,用念力破坏咒具,是可行的。
然而,他不确定咒具破碎后,是否会瞬间升到3000摄氏度,烧断他的肌肉和骨骼。
虽然信玄很尊敬与谢野医生,但除非迫不得已,他不打算踏入医务室。
信玄犹豫了。
他决定采用稳妥的办法,拍了拍禅院甚尔的腰,和他商量道:“你能不能稳一点,我头晕。”
禅院甚尔没理他。
信玄又抱怨:“难道咒具的距离不能调节吗?改成两米以上……何况,我是中立派,禅院家的破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里又那么偏僻,你根本不用担心我逃走……”
禅院甚尔很想用蜡把信玄的嘴巴封起来。
“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堵住你的嘴。”
信玄决定模仿五条悟无理取闹,提高了声音。
“连囚犯都有说话的权力,我也要说!”
然而,禅院甚尔的性格和信玄截然相反,不会像他忍受五条悟一样忍受他。
他捂住他的嘴:“安静点!”
信玄抗议地伸出左臂,勒着禅院甚尔的脖子:“唔唔唔唔——!”
二人扭打在一起时,四名负责巡视后山的躯俱留队成员听见异响,从树林中钻了出来:“谁?”
信玄意识到有不速之客,连忙松开勒着禅院甚尔的手臂,顺便推掉他的手掌。
四名青年握着手电筒,警惕地四处张望。
手电筒的光照到禅院甚尔脸上时,他们看清了他的脸,像见到传说中的恶鬼,纷纷惊恐万状地睁大眼睛。
“你、你们看,那道疤……”
“难道是禅院甚尔?!”
“他怎么会来这里,今天可是家族会议——”
信玄听见禅院甚尔拔刀的声音,叹了口气。他熟练地闭上双眼,将脸埋进掌心。
四名青年尚未挣扎,就听见一声利器破空的轻响,他们已然身首异处。
禅院甚尔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擦掉咒具上的血,将它插回刀鞘。他又捡起躯俱留队成员的手电筒,用手电筒照亮前路,朝北方走去。
“血已经擦干净了,睁开眼睛吧。”
信玄这才睁开眼。
禅院甚尔虽然威胁要堵住他的嘴,但确实放缓了速度,步伐也平稳多了。信玄趴在他肩上,没有再提拆咒具的事。
一分钟后,他们看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然而,禅院甚尔并没有走向地下室,他突然停下脚步,安静地看向旁边的树林。
信玄疑惑地回头,发现他正看着一栋藏在密林中的老旧房屋。
信玄打量着屋顶的风向标,恍然大悟——这里是禅院甚尔小时候的住所。
禅院甚尔像着了魔似的,一语不发地踏过齐膝深的荒草,沿着蜿蜒的鹅卵石小路,朝房屋走去。
禅院甚尔父母早故,他脱离禅院家后,这栋房屋也就无人居住了,房屋和庭院被一大片爬山虎覆盖。
房屋年久失修,窗户和拉门早已损坏,窗户和拉门都破了,刺骨的寒风夹着细雪飞进屋内。
禅院甚尔拉开摇摇欲坠的门,走进房间。
信玄借着手电筒的光仔细一看,发现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