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长些肉也只觉娇憨,的确是好看的,但……
“现在是好看,但再胖下去可就未必了。”琥珀认真道。
贺嫣叹气:“我也没办法啊!”沈知珩眼看着正在好转,她这么讲义气,肯定不会半途而废。
“听您的意思,您还要继续吃?”琥珀眉头紧皱,见她还敢点头,当即吓唬道,“你可想好了,天儿眼看着越来越热,衣裳也越穿越薄,长胖了想遮都遮不住,到时候二殿下看见了,不喜欢怎么办?”
她其实觉得贺嫣胖点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一日三餐吃足了,晚上还要再加一顿,总觉得对身子不太好,所以才会苦口婆心地劝。
显然,她是懂打蛇打七寸的。
贺嫣一听二殿下可能不喜欢,顿时左右为难……是继续帮沈知珩,还是为了二皇子放弃宵夜呢?
琥珀见她愁眉不展,忍不住问:“放弃一顿以前从来不会吃的饭,就这么难吗?”
“你不懂。”贺嫣忧愁地叹了声气。
当天晚上,沈知珩又来了。
“今日吃排骨汤。”贺嫣认真道。
沈知珩扫了眼桌上的吃食,轻车熟路地在她面前坐下:“吃吧。”
从第一次来看她吃饭,到现在已有半月有余,如今已经能坦然面对这些吃食了,手上的疤也在陆续剥落,变成一点又一点的浅色皮肤,虽然还是斑驳,却已经不似从前狰狞。
一切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所以她才不能轻易放弃啊。贺嫣心里叹了声气,捧着碗咕嘟喝一口,那点少女忧愁顿时被美味的汤冲淡。
“这么好喝,你怎么会觉得恶心呢?”贺嫣表示疑惑。
沈知珩顿了顿:“已经不觉恶心了。”
“那你要试试吗?”贺嫣将碗递到他面前。
肉香味扑面而来,沈知珩顿时蹙起眉头,没等伸手去接,贺嫣已经把碗挪回去了:“看来还是不行。”
她叹了声气,“你得快点好起来啊,我近来因为加餐都胖了不少,新做的衣裳一件也穿不上,全部要修改,可先前那些布料都做了他用,添其他的料子上去肯定不好看,估计只能放着了。”
沈知珩盯着她观察片刻:“是胖了些。”
“很难看吗?”贺嫣立刻凑近。
脂粉香也猛地逼近,她唇上还沁着油光,明明是他最厌恶的荤腥,沈知珩却还是心跳快了一拍。
“难看吗?”贺嫣见他迟迟不语,忍不住又凑近些。
沈知珩看着她逐渐放大的脸,手指不自觉捏紧衣袖。
许久,他嗓音干哑道:“不难看。”
“骗人,”她嘴唇努了努,唇上的光泽愈发明显,“怎么可能不难看。”
离得太近,还是能嗅到淡淡的肉腥味,可沈知珩心跳如擂,眼中心里只有她努起的唇,哪还顾得上什么肉腥味。
手心里出了汗,旧伤疤开始隐隐作痒,一直痒到心里去。他到底没忍住动了一下,只是刚靠近她的唇一寸,她便已经直起身捧着排骨汤继续喝了。
沈知珩猛然清醒,耳根却不自觉红了起来,连带脖子都红了大片。
“你怎么了?”贺嫣惊呼。
沈知珩轻咳一声:“没、没事。”
“这是起了敏症?”
贺嫣不放心地伸手,还未碰触到他,他便猛地起身离开了。
贺嫣:“?”这是怎么了?
翌日一早,沈知珩突然叫人送来二十余匹布料。
琥珀摸着流光溢彩的料子连连惊叹,扭头问贺嫣:“沈大人为何要送料子?”
“愧疚吧。”贺嫣深沉道。
琥珀:“?”
同一时间的沈家,当知道家里珍藏的布料大半被送去贺家后,原本还算大方的郑淑只觉心在滴血,面上却仍故作镇定:“知珩,你怎么突然想起给贺家小姐送布料了?”
“闲放在仓库里也无用,不如给她送去,”沈知珩见郑淑笑得勉强,顿了顿又安慰,“不是说给未来儿媳攒的么,就当提前送了。”
郑淑跌坐在椅子上,仍保持体面的微笑:“是、是啊,当提前送了……那你打算何时提亲?”
沈知珩沉默一瞬:“再过些时日吧,等我好了。”
“什么好了?”郑淑忙问,沈知珩却没有回答,敷衍一句便离开了。
郑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久之后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一直安静的沈叶:“仓库还剩多少布料?”
“您能看得上眼的,估计只有十余匹了。”沈叶老实回答。
郑淑深吸一口气,做了个艰难的决定:“那……都给贺家送去吧。”
“不是刚送去一批吗?”沈叶不解。
“那是知珩送的,我这个大伯母,自然也要有所表示。”郑淑温婉道。
沈叶委婉提醒:“您好像快哭了。”
郑淑无言许久,捂脸痛哭:“怎么就选了她……”
沈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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