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升个鲤鱼旗。
禅院甚尔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五月五,虽然说十五岁了,但是这个也不是规定死了的东西,黑泽阵来的早,本丸里他的鲤鱼旗也飘了两年了,今年还要继续,过几个月才十三岁呢。
降谷零心动的不得了,在霓虹家里升鲤鱼旗算是家里对男孩子的重视,鲤鱼旗越漂亮在孩子们之间就越有话语权,他们家也是每年都会升鲤鱼旗的,只是今年父母忽然失踪,作为监护人的大伯在这方面也不是很在意。
诸伏景光也有些走神的模样。
中原中也对这方面还是不太了解的,主要是平时大家也没说到这个上面去,于是有些好奇,他还没有那种不懂某件事就觉得不如别人的想法,好奇了,这个孩子就直接问了,“什么旗杆子?”
降谷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凑过来就跟橘发小孩嘀咕了起来,小孩子之间的交流很简洁,有些大人听不太明白的话语,小孩子们却能很快的互相理解,所以中原中也很快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太宰治瞥了他一眼,忽的也开口了,“本丸的鲤鱼旗是什么颜色的呀?”
鲤鱼旗的颜色也是有讲究的,大多数情况下黑色的代表父亲,红色的代表母亲,属于孩子的则是青蓝色的部分,但是有许多场合也会出现其他颜色的鲤鱼旗。
“主要也是向上天祈愿孩子能够被上天眷顾,什么颜色的,只要是自己喜欢的都是可以的。”新竹将蜜瓜放下,“我记得去年的时候粟田口家把鲤鱼旗悬在院子上面,绕了一圈,金色的红色的青色的粉色的都有。”
“是这样。”蜂须贺虎彻适当开口,“我们家挂的三条旗子也是不一样的颜色。”
“我记得,是黑金相间的,之后一条金色的跟一条黄蓝相间的对吧?”青年的记忆力显然很好,现在还能回忆起来。
“是的。”蜂须贺虎彻勾起唇角,显然审神者记得这样的事情让他很开心。
“那就开一场儿童节宴会吧。”新竹拍板,“还有四天,其他的事情倒是不着急,时间应该足够的吧,到时候就到万叶樱下面去,也不要到晚上,就开白天的宴会,再来一个放风筝的比赛,把现世的大家都喊回来,也难得一起聚一次。”
之后几人一起将蜜瓜吃完,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降谷零跟诸伏景光也都告辞离开了,他们最近来本丸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融入地很快,现在已经有将这里当做第二个家的趋势了,除了玩,也会带着作业过来。
虽然说新竹也给这俩孩子推荐了三日月准备开的班,但是很显然,对七岁的小孩来说,听三日月的课还是比较早了点,只是试听的部分,降谷零跟诸伏景光两个孩子眼底就冒出了蚊香圈来。
不过三日月显然没打算放弃,他在太宰治到来本丸之后,也溜达过来以一起喝茶的名义无意间提起过这件事情,新竹是不知道这振将老爷爷的自称挂在嘴边的刀到底哪里来的要开班的执念,但是也没阻止就是了。
毕竟阿治这个孩子太通透了一些,也太敏感了一些,他无法消磨掉出现在心里的一些深沉的问题,有的时候看得透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也是一层层的负担,年老的刀剑付丧神们历经岁月的沉淀,他们如果相处起来的话,说不定能给这个孩子一些影响,让这个孩子轻松一些。
小孩子,果然还是开开心心的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那两个孩子离开之后,太宰治也说有事情想做,丢下寒假作业也跟着跑了,至于他跑去哪里,他自己也有分寸,新竹也不去多管。
只留下了中原中也还坐着,橘发小孩手边的蜜瓜没怎么动。
蜂须贺虎彻则是微微俯下身,“主上,关于之后办宴会的事情,请允许我现在去向大家说明准备。”
新竹知道这是对方主动空出来的给他跟中原中也交谈的空间,于是也点了下头。
等到蜂须贺虎彻也离开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了新竹跟中原中也两个人。
中原中也也终于像是鼓起了勇气一样,“新竹哥。”
“嗯。”
“我已经准备好去见一见我的父母了。”小孩抬起头,那双钴蓝色的眼睛里全是坚定的情绪,他这么说着,“在此之后,我也会给您我的答复。”
新竹看着这个孩子的模样,大致一猜也能猜出他现在的想法。
中原中也的父母住在山阴地区,这里也混乱过一段时间,当时的中原中也就是被借由这样的混乱被死亡的。
现如今回到这里,据说是他自己生活了六年之久的街道,小孩并没有什么熟悉感。
中原中也原本的家也很好找,新竹给这个孩子做了一些遮掩,这也是中也自己的想法,只是用一个稍微相似一点的容貌去靠近看一下。
长相温柔秀美的女人走在街道上,她的身形有些瘦削,两边脸颊有些微的凹陷,显然这段时间过的并不是很好,菜篮子里有一颗大葱露出了老大一截来。
她似乎在想着什么,神情有些微的恍惚,路过她的人都像是习以为常的模样,或者是这样的社会背景之下,他们也做不到再去关注一个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快要一年的妇人。
中原中也站在不远处,随后在妇人快要靠近的时候,他躲了起来。
明明在过来之前,心里已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但是在看到这名妇人这幅模样的时候他还是如同一个胆小鬼一样躲了起来。
新竹跟着这孩子也进了小巷子里,他现在就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人。
妇人的身影路过躲藏着自己孩子的小巷,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过于虚弱的原因,她的脚下忽的一个踉跄,竟然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菜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