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猴子刚才的表现他看在眼里,赞赏地点了点头。
“没错,小慕,说到底你也是西营人。这北营的事还是没必要掺和了。”
陈慕摇了摇头,暗叹:真无耻啊。
“我知道小慕你心地善良,可一会若是谈不拢打起来,你可要护着你这妹妹。”
黄源嬉皮笑脸地冲着小鱼做了鬼脸,小丫头忙躲到陈慕身后。
西营众人顿时大笑。
“哈哈哈!小丫头胆子这么小,还是躲远点好!北营那帮矿奴粗鲁的很。”
因为黄源在场,北营的人此时是一句也不敢反驳。
无人说话,西营气焰更是嚣张。
“说到底,咱们两的事也是西营的家事。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今晚你就别管了。”
黄源亲切地看着他,用商量地语气道。
若是大伙不知道他派人追杀过陈慕,还真以为他与陈慕关系多好呢。
黄源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虽然恨不得现在就抓着陈慕逼问秘籍的下落,可这并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他将目光投向陈慕后方,那里聚集了更多的北营人。
“你们北营的矿地以后分一半出来让我们开采。不然以后你们会天天像今天这样,饿着肚子睡觉。”
听了这话,北营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不忿道:“这不可能!”
“北营每季要交那么多矿。你们一下子要走一半,就是不想让我们活。”
“对!我们活不下去,你们也别想好!”
黄源瞥了眼陈慕,冷笑道:“本来确实不用那么多,但是我这好兄弟今天做的事让我很不高兴,所以加价了。”
北营沉默了。
到底是受到过花灵的恩惠,再去说陈慕的不是,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然而,有些人就是这么不要脸。
有人藏在人群中,轻轻嘀咕:“他管这闲事干嘛?害得我们也跟着倒霉。”
“是啊,真的是害人不浅。”
“谁说不是呢,早知道这样,昨天不如妥协算了。”
他们的抱怨陈慕听得清清楚楚。
他嘴角扯起一个弧度,脸上露出一丝轻蔑。
黄源嘲讽道:“你看到没有,你若真去帮他们,恐怕他们还会怪你呢。我看你还是走吧。
“都特娘在放屁!”
一个矮胖身影忽的窜了出来。
他指着黄源大骂道:“放恁娘的狗臭屁!看你五大三粗的,没想到你这么阴险恶毒!”
瞧见他,黄源的脸顿时拉得老长。
“桑胖子,你活腻歪了是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桑吉梗着脖子道:“老子也是北营的!怎么就不能说话!”
“好!好!好得很!”
黄源此刻怒火冲天,多久没有被人指着鼻子痛骂了?
还是他平日里最看不上的桑胖子!
“好恁娘个腿!你也好意思说这些话?”
桑吉满面通红,不大的眼睛瞪得溜圆。
“花姐在时你是个什么鸟怂样?”
“她待你不薄吧?”
“她走了你给她上过一炷香么?”
“人一走你就派人追杀他儿子,你是个人?”
“把孩子赶到林子里餐风宿雨,你是真做的出啊!”
“平日里欺我辱我也就算了,你娘的日日让人来老子这儿占便宜,你当老子没脾气是不是?”
“整日里这里打打秋风,那里占占便宜!”
“老于老老实实干活,被你养的狗给咬了!”
“咱北营勤勤恳恳干活,你也不放过!”
“真是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人!”
似乎是骂得不过瘾,他又指着北营那些人大骂道:“还有你们!”
“花姐对咱们的恩情不少吧?啊?!”
“他黄源狗嘴吐不出象牙,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你们是猪脑子?”
“一群怂包不敢冲黄源使劲,对着个孩子抱怨!”
“真有你们的!”
“一群脏心烂肺忘恩负义的东西!”
“亏老子还在黄典吏那护着你们!老子真是瞎了眼!”
“一群没卵子的东西,我呸!”
桑吉那嘴巴像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对着众人一顿臭骂。
等他骂完,全场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北营人不好意思回嘴,毕竟有些话就是从他们某些人的口中说出的。
“嘶——”
西营所有人则不约而同地倒吸了口凉气。
他们不得不佩服桑吉,瞧见没,黄源在那也是一句话也没说呢。
若非那不断起伏的胸膛,有人还以为他被气死了呢。
他目光阴毒,鼻息咻咻道:“好得很,桑胖子,我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的!你等着!”
“来啊!来弄死我,老子跟你一换一赚得很!”
桑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黄源虽然恨不得立刻弄死眼前这胖子,但他很能忍。
“我懒得跟你争辩口舌。”
他看着北营那群人道:“你们赶紧做决定,是天天饿着,还是答应我的要求。”
“等等。”
陈慕开口道:“从你派人追杀我的那一刻起,我与西营就再无关系了。秦典吏也答应过我,将我登入北营名册,现在我也算是北营的一份子。”
“这种事我觉得我也有资格过问吧?”
黄源目光阴鸷,:“你非要与我作对不可?”
“非做不可!”
陈慕直视着他,半点不让步。
“呵呵。”他扫视北营众人,笑道:“你在这做好人,北营这群怂包未必听你的。”
“谁说的!”
桑吉扯着嗓子道:“小慕哥是花姐的儿子,你们西营不认他,咱们北营认!”
“大伙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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