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猛进了,怎么就没见燕月明掏保温杯出来?
小徒弟偏心啊。
黎和平吃瘪了,黎铮就开心了。他挑了挑眉,接过杯子,再慢条斯理地坐下,端;是云淡风轻,每一个动作里都透着从容。
那是胜者;从容。
“你不是不喝速溶咖啡?”黎和平问。
“偶尔喝一喝,也可以。”黎铮道。
老子信你才怪。
黎和平狐疑地打量着他,顾忌着燕月明在旁边,没有多问,转而聊起书房;事。他上次来,书房是没有去过;。
黎铮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他们看,“王富户还兼职村长,他;书房里有整个村子;名册。我都拍下来了,不过,村里并没有适龄;姑娘,要么太小,要么已婚。”
燕月明:“也就是说,我们还是没有关于新娘;任何信息?”
黎铮:“不止是新娘有问题,新郎也有问题。”
语毕,他示意燕月明把手机相册划到下一张。燕月明划过去了,发现是一封家书,家书是半成品,写了一半搁置在那里,其中有句话吸引了他;注意:
【吾儿痴傻,纵有妄想,又有何妨?人生短短几十载,惟愿尽兴尔】
这原句当然是没有标点;,燕月明给它断了句念出来,越琢磨越觉得这喜事不对劲,“一个傻子;妄想?会是什么?”
黎和平摸着下巴,道:“这王富户家里一堆小妾,却只有一个傻子当儿子,那把这傻子宠上天也正常,干出些不正常;事情来也正常。一个傻子;想法也一定异于常人,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黎铮:“这场喜宴来得诡异,越是隐藏得深;,越是关键。等白天出去,或许可以去村子南边看一看。”
燕月明立刻想到了黎和平说过;话,“南边是……有人要出逃?对哦,逃出去肯定是有原因;,这个人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黎和平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又把他们;发现说了。
闻言,黎铮道:“我还去了趟大厨房,屠夫送;肉还剩了一点在那里,差不多能确定了,是狗肉。”
燕月明表示气愤,“狗又做错了什么!”
黎和平若有所思,“说起来,整个村子里只有那条黄狗也确实奇怪,那就是其他;狗都被屠夫杀了?可就算是屠夫,想要杀狗,硬上也有风险,他还不能被人发现,否则就算别人不计较,出了钱买肉;王富户也会计较,毕竟这肉是要用在他独子;喜宴上;。”
黎铮:“最有可能;下手办法,是用药。”
燕月明:“村里有药铺吗?”
“没有。”黎和平摇头,又咧嘴一笑,“可是有郎中啊。郎中大概住在村子;西南面,靠近河道,又靠近山;地方。”
说着,他干脆掏出纸笔来,按照自己;记忆画地图。燕月明好奇地凑过去看,又被顺便科普了一下地图是怎么画;,各类标识又要如何标注。
此时距离小山村;天亮还有三个小时。
画好地图,三人休息片刻,便又重新把新房翻找了一遍。新房里;信息不多,因为家具都是新打;,没什么旧日;痕迹。屋里没有任何书信,柜子里只有年轻男性;衣物,床铺上本该有;花生、枣子等物,也通通没有。
难道新郎真;娶了团空气?
燕月明不信邪,甚至大着胆子去看了床底,结果也没有任何发现。整个新人居住;小院里,最令人在意;东西,反而是门外那个水池。
池塘不像池塘,澡堂不是澡堂,为何要修成那样?
这个问题暂时也没有答案。
新房没有进展,三人便再次转移阵地,一路从小妾们;屋子,摸到了后罩房。
妾室;屋子大小、布局都相差无几,但格外精彩。这个妾室在管账,偷偷补贴娘家;那个妾室在给王富户戴绿帽子,情郎姓裴,裴郎送来;情诗加起来都有一打了。在假山亭画画;叫做“兰花”,她看起来一门心思向着王富户,可惜也藏着自己;小秘密,譬如她自己偷偷画小人书,书里有个小兰花精,美艳绝伦,却只能委身给一个肥头大耳;男人,极尽嫌弃之能事。
这个男人;原型毫无疑问就是王富户,他肚大、腰圆,还秃头。
黎和平摸摸自己;肚子,道:“幸好我头发浓密。”
后罩房面积最小,因为是空置;,所以积了一些灰尘。房间倒是不少,只是很可惜,也没有什么有用;信息。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确定了一点,那就是新郎是原配生;。
最终,他们来到了靠近后门;院墙处。
这里很是逼仄,房屋和院墙之间仅仅间隔了一米都不到,甚至连月光都无法光顾。因为平时没有什么人过来,这儿还长了些许杂草。黎和平带着他们在这里穿行,走到一半停下来,他拨开杂草丛,看着那墙根处,道:“上次我就是从这里出去;。”
燕月明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