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自己院子宅了一天,第三天又约了历罗敏、孟定眩、大郎玩,第四天傍晚玩打马球,谁都叫了就是没叫信四。
别说信四知不知道,黎南珠知道后是无语凝噎。
“你十二叔表现的也太小学生了吧!”
谁都跟玩就是不跟你玩晾着你。
历延年:?
“阿叔是想说,十二叔的心思太简单了?”
“可不是嘛,他整日兴致勃勃组团玩,办的热热闹闹,却唯独忽略过信四,我听大郎说,一连好几天,今天他说请信四一块玩,十二皇子勉强答应了,但信四没在府里,等于说这几天十二皇子演给瞎子看了。”
白搭。
“那信四做什么去了?”
黎南珠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平日我身边守卫多安全时,他想去哪溜达我不管的,我又不是周扒皮老板。”
还是有员工福利的。
“阿叔,其实是十二叔让我来问你的。”历延年道。
黎南珠笑嘻嘻捏年年,“我就知道。不过我真不知道信四野哪里去了,你十二叔这么担心啊,放心,人没事,信四武功高着呢。”
“这样吧,回头信四回来了,我让他去十二皇子说一声。”
过了没两日,信四露面回来了,带了一包山楂饼,黎南珠一看山楂饼,吃着饼,也不问去哪,说:“你没事去趟十二皇子那儿,找你好几天了。”
信四迟疑了下。黎南珠咽下饼,“怎么?还生气呢?”
“不是。”信四摇头。
“算了,去不去随你吧。”
黎南珠是旁观吃瓜可以,但插手这方面就算了,要是信四和十二真有一腿,那也是两人心甘情愿有一腿,不能他乱来瞎指挥。
说完,屋里静悄悄的,信四已经翻窗出去了。
信四回到自己屋,他这几日跑了一趟圣恩寺,反正没事干,想看看圣恩寺抓的那个灰衣人拷打问的如何了,但还没所获,所以就没跟主子说。
没东西可说。
回来路上顺手买了点心,天气热,吃点山楂酸的开胃。信四买了一大包,给主子一包,还分了些兄弟,就剩一包了,本想留着自己吃。
信四吃了一颗,那颗特别酸,嚼的腮帮子也酸,但面上表情平平,谁也看不出好坏来,想了下,拿着那包上了屋顶,一路飞檐走壁到了十二皇子院里。
给人家赔个不是,毕竟也是好心。
十二皇子正睡着,天气热,一身丝绸里衣,领口敞开,一条腿夹着被子,侧躺着,脸被压得褶皱,黑漆麻乌的房间里,露在外头的皮也白的,信四就多看了眼。
然后把手里那包山楂饼放到十二皇子枕头边上。
做完了,这才离开。
第二天小喜子在外候着,就听主子大叫,忙进了里屋。主子散着里衣,刚睡醒模样,拿着一包东西问他:“你放的?”
“本皇子睡觉,你偷偷摸摸进来搞什么鬼,放一包破烂东西,都皱吧成什么样了,乱糟糟的里头都是碎渣,大胆奴才你让本皇子吃这个!”
小喜子忙道:“奴才冤枉,不是奴才放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本皇子昨晚入睡前就没有,不是你,难不成是鬼啊!”十二皇子说到后头一愣,皱了眉,“真不是你?”
小喜子跪地说不是奴才。
“行了行了起来吧,给我准备早膳。”
小喜子起身,又被皇子叫住,“昨天晚上你没听见什么动静?”
“没,奴才什么也没听见。”
“行了你去吧。”
小喜子一走,十二皇子捧着那包乱糟糟的东西,满脸都是嫌弃,伸手从里头捏了一块渣渣,又是嫌弃,最后嘀咕道:“什么破破烂烂的往本皇子床头搁。”然后送入嘴里。
十二皇子一张脸都皱吧了。
太酸了。
信四是不是故意报复他啊。十二皇子想完摇头,喃喃自语说:“那老实巴交闷头性子,肯定没那么多坏肠子,估计是被摊贩骗了,怎么就这么酸呢。”
又吃了一块。
“唔,仔细尝尝,也还行,后味甜的。”
那一包山楂碎饼,十二皇子早饭时间就用了大半,吃完就去玩去了,还装模作样到了信四院子门口,让小喜子喊人去打球。
没一会信四出来了。
荡夫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十二皇子和信四又玩到一起了。小郡王看了,背后跟皇孙念叨一句幼稚外,没别的话了。
京里同仁堂。
小厮熟门熟路买完了药,末了问:“掌柜的在吗”
“在里间,你自便。”药童指路。
都是熟客。
到了里间,小厮见掌柜问有没有新药材。掌柜笑眯眯的说:“正好刚来了药材,新出炉的,你要多少?”
“先来一份瞧瞧吧。”小厮问多钱。
掌柜比划了个十,小厮拿钱的手一顿,怎么还贵了?以前可是八两银子的,每次买这个都肉疼,也不知道那字有什么好瞧的,但他不敢多言,府里少爷喜欢看。
“这次不一样,这次添了一味别的。”掌柜拿了一本话本子出来,略略一翻动。
小厮眼睛亮了,这次里头竟然还有画。
“要了吧。”又给数了二两过去。
掌柜把话本子用药材纸包裹好了,小厮藏在怀里,这才出门。一路也没耽搁,直奔府邸,从后门进,偷偷摸摸进了少爷书房,少爷正在写字温书。
“东西买回来了?”
“买回来了。”小厮从怀里取出东西,说:“少爷,这次比往日贵了二两银子。”
少爷一翻开就知道为什么贵了,里头竟有绘图,画的跟以前看的不同,倒是有些新奇,一下子扎在话本里,也懒得理小厮,不过就二两银子罢了。
一只手摆了摆,“门口看着点,要是老爷夫人问就说我在温书,别打扰我了。”
小厮便应是出门去了。
每个月都是这般,才拿到手新话本,少爷看的入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