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晏灵在心里打了好几个感叹号,“他的女儿妲己可是天下第一闻名的奸妃啊!我这么悲催地跑到了古代,能看一眼这明星般的人物也不枉此生啊!”她到底还是小孩子性情,想到这里,把眼泪抹干,冲苏护点了点头。
她进了驿馆,馆内空无一人,与白天的人影重重判若两地。
“那个,听闻大人的女儿长的倾国倾城,不知道是否有缘一见?”晏灵入乡随俗,努力学着古人说话。
“嗖”地一声,晏灵只觉的脖子一凉,苏护一柄袖箭如电飞出,正架在她脖子上面:“你究竟是何人,小女从未出闺阁半步,你又怎知她长相如何?”
“啊,你们古代人都是这么喜欢没事就动刀子的吗?你误会了吧,谁不知道大人送女上都,是因女儿貌美被王上看上之故。所以我才会问一声,也就是想见一见美女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要是不给见就算了,何必拿刀吓唬人!”晏灵没好气地说,来到这古代后真是处处不顺、时时伤心啊。
苏护见她说话古里古怪,还要疑问,门前传来急急马蹄声。“报!”前方有快马加鞭而来,吏官下马疾呼:“冀州侯苏大人何在?”
苏护脸色深沉,对晏灵说:“姑娘快去里屋,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来!”威慑力十足,晏灵虽不情愿听命于他,但也不敢再顶嘴,慌忙跑开。
“冀州侯苏护在此,使者从何而来?”苏护迎上前去。
“下官朝歌御前吏窦良,传王上口谕,令苏大人速上朝歌献女,勿在此地耽搁逗留,违者,法令伺候!”
“苏护领旨。劳烦窦大人报与王上,苏护天明即刻启程!”
“既如此,那下官告退,还要星辰赶回朝堂复命。”
苏护心中如巨石压胸,闷闷地呼吸不得。眼下形势迫在眉睫,唯有此法,或可偷梁换柱,巧渡陈仓。但此女来历疑点颇多,一时半会难以查明。真叫人左右为难,难以处置。
“唯有先解了眼前困境,再慢慢设法。若此女果真其心不正,红颜祸水,就是到了朝歌,老夫也要杀之以谢天下,莫使之霍乱殷商。”苏护忖思道。
晏灵哪知道自己的小命已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圈,她在内室坐着,无限感慨,这动不动取人性命,视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她可一点都不想待。她从包中取出手机,上面有她和家人的照片,心中悲戚难过,无法形容:“我一定要回去,晏灵,你不可以就这么放弃了,爸爸妈妈还在家中等我,我一定要想办法回去!”
正暗下决心,瞧见那苏护进来,对她迎面就是一拜。晏灵不料他突兀举动,慌忙扶起:“大人,我可当不起你这么大的礼,这是怎么了?”
“实不相瞒,老夫有一急事相求。妲己乃我幼女,不意被小人所害,向王上进谗言,鼓动上心,令我送女入都。不料经此途中,竟罹患疾病,就在方才,一命归西。方才吏官宣旨,明日如若再不启程赴朝歌,此事必将泄露,祸连九族。我苏家满门性命不要紧,只恐因我一人之故,连累冀州上下上万人口,到时烽火连天,血流成河,叫我苏护,如何面对家乡父老,愧对列祖列宗。”
“妲己死了?!妲己居然死了?!怎么可能。她还会成为嫔妃,成为皇后,使殷商覆灭,怎么可能现在就死了?”晏灵闻言混乱了,苏护讲什么大道理她不是很懂,她只知道妲己若死了,就与她知道的历史不符,难道史书亦会欺骗人?
“今日遇见姑娘,竟与小女长得一模一样。想必这也是天意使然。老夫冒昧,有此不情之请:若能得姑娘相助,扮作小女入都,陪伴王驾,或可救天下黎民百姓于危难之中。老夫明知唐突,但此事刻不容缓,火烧燃眉,实在是形势所逼,才出此下策。还望姑娘以大义为重,牺牲小我,此苏护之幸,冀州之幸矣!”
晏灵吃惊不小:“你是想我冒充妲己?那可万万不行!”急的双手直摆,开什么玩笑,不说妲己名声不好,谁愿意冒名顶替,就是情理而言,让她未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少女,嫁给那暴虐昏庸的纣王,那可真的是万万不行的。
“今夜我告于你实情,也是迫于无奈。你若不答应,那么对你不住,此事关系万千百姓,断不能泄露分毫,你也休想走出这恩州驿。”苏护道:“只好让你与我冀州一同陪葬。苏护欠你一命,唯有来世再还了。”
晏灵见苏护言之凿凿,神情肃然,并非危言耸听,便知并非有意恐吓。心中一沉:“居然要把我这条小命断送在这千百年前的殷商。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他刚才说去朝歌,朝歌是丛生的故地,更是那姜太公所在。我现在这里,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身上分文没有,要想从这恩州去到朝歌,何止千里,路途遥遥,自己一个小小女子怎么也不可能走路去的。既然不答应就是死路,不如赌他一回,先答应他再说。等到了朝歌,我再设法逃脱,就算找不到丛生,也要找到那姜子牙,他这样的本事,一定有办法让我回到未来回到家乡。
她盯着苏护期盼的眼睛,鼓起勇气说:“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保自己一条小命,答应你吧。”
天明。恩州驿馆。
晏灵被侍女梳洗打扮一番,俨然已是古代仕女模样。但见她云鬓高堆,金饰耀目,环佩叮当,粉裙曳地,长袖善舞;眉不画已远山含黛,眼不描已春目含情,鼻似脊梁挺拔,唇若滴水柔润;纤腰细细,步履生香。她照着铜镜,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须臾,老大夫被令来搭线号脉:“这真是奇了、怪了!昨夜明明已呈垂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