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灵被眼前这空灵的景空灵的人所惊摄,又为这男子的话错愕:“你,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苏妲己,我叫晏灵啊。”晏灵心中无数念头似车轮飞转,难道是自己《封神演义》看多了,产生幻觉了?对对对,一定是在做梦,这些都不是真的。晏灵心随意动,飞快地把自己的手臂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诶哟!妈妈呀!”晏灵痛的眼泪立马下来了,这居然不是梦?!晏灵颓然往后倒了倒,现实中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像长了眼睛似的附骨随行。
“你干什么?”对面那个人被她的古怪举动吓到,狐疑地问。
“那个,那个,我不是你说的苏妲己,身上连一分钱也没有,劫我你一点好处没有,能不能把我放了,我真的特别特别害怕。”晏灵哭腔着说。
“你不是苏妲己?你以为隔了这么点时间我就会把你的样子忘了吗?妲己娘娘!”对面的他一边嘴角上扬,露出邪恶的笑容,嘲弄地说。
虽然这笑容邪魅狂狷逆天了,但晏灵只觉汗毛都吓的竖起来了!“完了,原来我遇上神经病了。一定是的,哪个家伙会深更半夜出现在这荒山野岭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怎么打劫啊?也就是姑娘我今天倒霉,正好撞上这个神经病!这比遇见强盗还可怕,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太冤了!”
晏灵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自知求饶是没什么用了,索性大哭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先是被我爸赶出家,有莫名其妙被一帮混混追个半死,好不容易逃脱了,又遇到你这个神经病患者半夜不睡觉出来溜达犯病啊,有没有人救救我啊?救命啊!救命啊!”晏灵的哭喊声在这深夜显得格外地突兀响亮,但这声响飘到空中,像是遇到什么阻碍似的又原路返回了回来,闷闷地没有一丝回响。
对面那个人眼睛一直狠狠地盯着晏灵的脸上,像是要把她的表情看穿,也不说一句话,没有一个动作。这寂静的夜,晏灵听着自己的哭闹声在身旁环绕,越哭越觉的自己快被自己给惊着了,眼前的人那冷到冰冻的目光尤其让她难以承受.“晏灵,拿出勇气来,我可是打不死压不垮的晏灵啊,想当年数学考18分的时候,被数学老师‘任我行’和我老爸围剿的时候我也没有低过头啊!不就是遇上个神经病吗,对了,我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对付神经病的方法就是比他更神经病。”想到这,晏灵豁出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别以为自己脑子不好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我家里亲戚一堆人,你把我伤了,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一人一棍子也能打死你。你要是杀了我,我变成鬼天天缠着你,一辈子让你不得安宁!”
难道真的被晏灵的几句话吓着了?那个人突然缓缓地把刀收了回去,低沉着说:“你不是苏妲己。你走吧!”
晏灵激动地情绪的火苗像是忽然之间被人用棉被摁灭了,还没来得及燃烧就无声无息地消失殆尽。晏灵呆了一呆,声音小了好几个八度:“真的放我走?”
那个人也不再说话,站起了身。刚才还那样仇视的目光,现在却隐去看不见。月亮渐渐被云遮住了,刚刚的光芒万丈仿佛随着那个人暗淡的神色而萧然内隐,又恢复了那般如同微睁地眼角透着丝丝不甘地光。
晏灵忽然觉的面前这个人其实也不坏,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长的如此美好,只可惜头脑不好,怎么这么年轻就傻了呢?晏灵在心里为他叹了声可惜。她挣扎着起了身,受伤的腿很痛,但她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让人感到荒诞的夜晚。她往出山的方向走去,知道那个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就更不敢再稍作停息,加快脚步走着。但没走几步,晏灵自己停了下来。
四周的树丛里仿佛有着什么声音,蟋、蟋、蟋、蟋,像是有什么东西越过树丛,拖曳而来。蟋、蟋、蟋、蟋,声音不大,但是四周都有,在这样静下来的深夜,显得格外明显了些。晏灵有着强烈不安的感觉,人在危险中,各种神经都很发达敏感。是什么东西过来了?如其说是什么东西,更像是动物拖着尾巴,穿过草丛行走时发出的声音。这荒山中,难道还有野兽不成?
月亮完全被云遮住了,刚刚静下去的风又起了,呼、呼、呼、呼,蟋、蟋、蟋、蟋,有种叫做恐惧地味道在空气中慢慢弥漫。有光?有光!晏灵发现四周的树丛中,出现了幽幽地淡蓝色地光。像蓝色的琉璃,更像是蓝色妖姬的花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晏灵地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眼前巨大的恐惧像无情地手拽住她的身体,拖着她往后走。彭,她撞到了什么,差点吓得叫出声来,是那个神经病患者,他一直站在原地没走。晏灵慌忙站在了那人的身旁,这种时候,不是自己一个人在面对,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晏灵觉的挨着他反而有稍许安全的感觉。
有东西从林中出来。一只、两只、三只、四只……数不清有多少,呈包围地姿态从四面向晏灵逼近。是狐狸!白色的狐狸!纯白的狐狸!这么多的白狐!一只只地从这废弃地荒山黑暗地角落涌现,夜无色,而白狐有光;月无华,而白狐灵动。这四周,像是雪,反射着自然之光。
现代地城市,你可还见过什么野兽么?哪怕是山中突然飞出一只惊慌地野鸡,也足够让人惊奇。偶尔有几只迷路的野猪,熊之类的,也会很快被武装的人类送进动物园。人,是不允许对自己有威胁的其他生物出现在自己的领域的。而这白狐,太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