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而是坎贝尔的胸肌太诱虫。
一声“叔叔”似乎含着莫名的意味,那种禁忌感突增,就好像在众虫的面前上演了一场你知我知的亲昵。
年轻雄虫以前藏起来的羞涩似乎被这几天黑市中的所见所闻彻底打破,顾庭隐隐感觉到了自己在性格方面的某些变化,但此刻只能见到端倪,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还不好说。
坎贝尔咽了口唾沫,被衣领半包着的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比起顾庭的略迟钝的自我感知,他更能明显地感受到对方的变化,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他藏在冷静皮囊下的□□与心脏深深喜欢着与顾庭接触的感觉。
他的嗓子已经哑了,明明什么都没干,可藏在后脊背的虫纹却枉顾主人的意愿,嚣张地蔓延至周身,甚至像是想与胸前的软肉抢夺雄虫的注意,而肆无忌惮地挤了过去,猩红色的纹路在衣物的遮挡下已然霸占了整个胸口,正巧是以雄虫手指的位置为中心。
——除了坎贝尔,无虫知道那虫纹下的滚烫与战栗。
他本试图“教育”小宝石,却转而被对方拿捏了心脏的跃动。
忽然,大厅的门被“轰”地一声踢开,顾庭偏头看过去,就见到格兰带着一众手下闯了进来。
“糟了!”
一声“糟了”伴随着是手下力气的忽然加大,坎贝尔被刺激地差点儿软了腰,这才伸手握住了雄虫的手腕,黑色皮质手套包裹下的手指轻轻滑蹭到对的掌心之间,终于救出了自己已经发麻的部位。
坎贝尔:“怎么了?”
顾庭藏着脑袋干脆一头扎到了雌虫的怀里,闷着声音道:“那只打头的亚雌就是抓走我的虫,他和辛先生……就是辛烛认识,辛烛是黑市幕后的主人,想用我做实验。”
做实验……
坎贝尔眼神瞬间变冷,他怀里搂着玫瑰香浓郁的小宝石微微侧身,挡住了其他虫窥视的视线,“没事,我在呢。”
“嗯。”顾庭眼前一片黑暗,反正有坎贝尔在,就算格兰等等走到他面前要抓他走,也丝毫不会令他紧张——坎贝尔就是他安心的源头。
顾庭:“三年前在天堂鸟社区的时候我帮过他,他是从其他雄虫手里跑出来的,我看他可怜就给他了一笔贡献点让他离开这里……但是我没想到后来见面,他却打算把我关起来。”
农夫与蛇的故事真正发生在顾庭身上的时候,还是会令他不开心,即使格兰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过路虫。
在格兰已经命令下属举着激光枪开始搜查的时候,坎贝尔却抚着小雄虫的脊背低声安慰:“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再一次看向那只亚雌——今日的格兰并没有戴面具,他露着那张精致的面孔,淡金色的长发以及不同色的眼珠,但坎贝尔看着却觉得有些熟悉,只是这样的熟悉感一时半会儿却令他无从对应。
他道:“你说他是从雄虫手里逃出来的?”
格兰的手下距离他们就三米多了,原本坐在另一桌上的叶莱他们都站了起来,后知后觉发现到了坎贝尔那边的异常。
顾庭埋着头回忆了一下,“对,好像是克莱恩?”
久远的名字再一次被提起,坎贝尔的思路却在一瞬间被联系起来,某些细枝末节被他一一记起,逐渐拼凑成了一个真相。
坎贝尔忽然轻笑一声,语气中外溢着危险,可抚摸在雄虫脊背上的力道却轻柔厉害。他夸赞道:“好孩子。”
——没有小宝石,他或许要错过这位逍遥法外的凶手了。
顾庭:“嗯?为什么?”
那群来搜查的虫距离他们不过一米半的距离。
“还记得纱南吗?”坎贝尔扭了扭手腕,肩胛骨开始发烫,随着敌对者的靠近,逐渐冒头的骨尖已经在他的衣服上刺破了一层布料。
“难道是他?格兰就是纱南?”顾庭有些难以置信。
那他岂不是救了恩格烈他们的仇虫……
当初在看阿莱一事的案例时,里面提供过照片——少将阿莱浑身浴血地被压在地上,帮凶纱南形容憔悴、身姿狼狈,再加上顾庭现实里第一次见到纱南还是几年前,于是亚雌的形象在他印象里便淡了很多;后来遇见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格兰,那副瘦削嶙峋的模样也很难与最初一面之缘的形象对上号;至于几年后再遇的格兰,对方从打扮到气质都是大变化,顾庭没认出来也很正常。
“嗯,八九不离十。”
说这话的时候,格兰的下属已经走了过来,态度恶劣极了,“站开点,我们找虫呢!”
顾庭:“要不……唔!”
话还没说完,破风之声响起,等他的视线再聚焦的时候,就见原本都站到坎贝尔身侧的三只亚雌被那挥动着的四对蛛腿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格兰抬起手里的激光枪就对上了坎贝尔的后心窝。
整个变故就发生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当激光枪内莹蓝色的光线迸射的瞬间,黑亮的蛛腿撑着地面,借由力道的支持,银发雌虫单手环着顾庭翻起,瞬间脚尖离地,像是做秋千一般,等顾庭嘴里的“小心”二字说出来的时候,激光枪的枪痕已经落在了他身后的壁柜上,瞬间十几瓶酒水炸碎,飞溅的玻璃碎片被坎贝尔抬手挡开,没有一块碰到怀里的雄虫。
正从后面跑来的琉璃一脸心痛,拉住了准备上前的零七躲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惊叫道:“诶诶!那都是钱啊!是钱!打完架要给我原价赔偿的呀!”
——并不怎么着急,甚至还有种准备看好戏的意味。
零七偏头看了琉璃一眼,眼中流露出的疑惑引起了红发亚雌的注意。
“嘿,看我做什么?看他们打架啊!我就知道零八不简单,我等着一天好久了!终于热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