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电视、餐桌、盆栽无一不放过。
席柳捂着嘴笑着:“怎么就叫外面的狐狸精生了个带把的呢。”
两个黑衣男就故意砸在夏槿身边不远处,想吓唬一下夏槿。
可夏槿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只是静静地看着被他们砸得稀碎的桂花糕。
真是可惜了这盒桂花糕了,一百多块钱呢,一会儿还是给小苓重买一个吧,夏槿心想。
幸好刚刚给小苓发消息没让他回来,否则看见这一幕小苓又要哭了吧。
夏槿想着想着就笑了。
席柳看着夏槿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跪地求饶,反而还笑了。
顿时火冒三丈,她起身走到夏槿身边,不屑地看了一眼外包装都被踩破的桂花糕。
席柳嘲讽道:“哟,还是云曼的桂花糕啊!怎么,跟你妈一样陪男人睡才买到的?”
席柳用高跟鞋的鞋跟用力地踩了几脚,嘴里的话越发尖酸刻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贱种,贱种也配吃桂花糕?”
“贱种就应该跪在地上好好舔食物地残渣。”
说罢席柳就命令那两个男人按住夏槿跪在地上:“这贱种赏给你们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记得手脚干净点。”
“真恶心。”
席柳不屑看后面的场景,她认为夏槿今天绝对逃不掉的。
那两个男人看见席柳走后,就嘿嘿直笑,要知道像夏槿这么漂亮的女学生哪是他们能玩弄到的。
其中一人搓着手说道:“小丫头,你要自觉点跪下来把地上的舔干净,我哥俩也好办事,还能对你温柔点。”
夏槿神情清冷,黑眸涌动别人看不懂的情绪:“是吗?那你们就来试试。”
夏槿宛如一只愤怒的困兽,发泄般地挥着拳头,打得两人毫无还手之力,瞬间吓破胆了。
这两人本来就是借着席柳狐假虎威,根本使不出一点劲儿来。
最后两人抱头鼠窜,连滚带爬般地跑了。
夏槿把地上的玻璃渣随意地踢开,坐在地上看着家里满目狼籍。
她扭头看了看那盒脏兮兮地桂花糕,没有哭,没有生气。
只是平静地起身,把拎着桂花糕扔到破碎得不成形的垃圾桶里。
夏槿把家里针孔摄像头的监控记录发给夏鸿畅,告诉他用二百万买这段监控。
那天下午,夏槿又重新回到云曼的店里,她在桂花糕的橱窗前站立良久。
席柳说过的话,突如其来地在她的脑海里一一响了起来。
——“怎么,跟你妈一样陪男人睡才买到的?”
——“贱种也配吃桂花糕?”
——“贱种就应该跪在地上好好舔食物地残渣。”
——“真恶心。”
席柳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刺耳,刺破了夏槿内心的盾牌,直直扎在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小姐,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我们店的桂花糕可是招牌呢。”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夏槿恍惚中听见店员的声音,她抬起头艰难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先不买了。”
这次的梦里,夏槿不再是像现实中发生的那样。
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躲在隐蔽小巷里,不断干呕,还要装作无事发生去接夏子苓。
而是,在她离开云曼的一瞬间,就看见了在门口等她的秦预。
梦里秦预张开胳膊,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手上还提着和今晚包装一样的桂花糕。
秦预说:“我们小槿也是有人爱的,你看,我给你买了桂花糕,不喜欢的话我明天带你去买别的……”
秦预还说:“哭吧,我知道我们小槿受委屈了。”
夏槿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曾经一度也同样认为,自己连一盒一百多块钱的桂花糕都配不上。
但如今憋藏在心里十多年的苦楚,终于有人给它修订了一个美好的结局。
夏槿永远记得,有一个名叫秦预的人,愿意不计任何条件。
给自己送一盒从未曾拥有的桂花糕,只是为了哄自己不要生气。
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
第二天早上,夏槿的生物钟罕见地失效了,她是被夏子苓的敲门声吵醒的。
夏槿感觉浑身滚烫,头疼得厉害,她声音有些沙哑:“小苓,进来吧。”
夏子苓进门,看见夏槿的样子惊讶道:“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夏子苓上前摸了一下夏槿的额头,狐疑道:“有点烫啊,怎么突然发烧了。”
夏槿沉默,不用想,肯定是她昨晚在阳台吹冷风吹的。
“小苓,我今天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开我另一辆车去上班好吧?”
今天星立方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夏槿实在是不舒服,只想在床上躺一天,给自己休一天假。
夏子苓点点头,仔细说道:“家里有药,记得吃完早饭再去吃药,多喝点热水。”
夏槿把头缩在被子里,声音一翁一翁:“知道了,快去上班吧。”
夏子苓拿她没办法,给她的保温杯接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