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是脚踩马镫,弓身而立,大刀呼呼而来。
两马一错,一人就栽。
便是那天上降魔主,人间太岁神,口中有一语:“爷爷刀下,都是无名之鬼!”
便是硕大朴刀,左边一抡,右边再抡,何人挡路?
漫天血雨带着五脏六腑残肢断臂,便也就不挡路了!
苏武跟在武松之后,那是长枪先在左手腋下,接着又换得右手腋下,又换得左手腋下,便是一下都没有刺出去,只管苦笑连连。
只有那武松在头前弓身站着,双手抡得如电风扇一般。
圣公方腊座下,十二神将,这名头听起来是大,其实圣公座下,神将、飞将、悍将一大堆,十二神将听着唬人,并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人物。
方腊座下,真正了不得的战力,却也不多。
如护国元帅司行方,镇国元帅厉天闰,南离元帅石宝,宝光国师邓元觉,还有方杰、王寅,乃至小养由基庞万春之辈,这些还真就都是顶尖的战力。
此番枢密吕师囊麾下,显然并没有什么顶尖战力,而大帅吕师囊其人,他是歙州富户出身,是方腊最早的出资股东之一,其实算个读书人。
吕师囊麾下这六七万军,此时在苏武眼中,已然缩水严重,就是麾下五百轻骑,如此冲阵,便是转头看去,竟是没看到落马之人。
待得苏武认真去观瞧这些贼众,哪里有几个真会耍弄什么兵器……
吕师囊麾下,比之梁山之贼,那可还真是差距不小。
苏武心中,不免是叹,其实转念来想,苏武也明白,虽然方腊麾下也多有作奸犯科之辈,乃至街面浪荡泼皮,但更多还是活不下去的百姓。
特别是这后阵之中,更多是那些跟随裹挟的百姓。
想到这里,苏武把枪收了收,这贼阵着实无有阻碍,一阵冲去,其实没什么阻碍,这些随贼之人,真打起来,当也是鸟兽之辈罢了,放几命去吧……
想来真正贼人精锐,应该在前阵之中,那里面应该也还有许多摩尼教徒。
至于摩尼教这玩意,那就是一个缝合教派,虽然摩尼教的来源很清晰,本身的教义也清晰,但到得而今,在这片土地上发展开来,那就成了缝合怪。
道家东西他有,佛教的东西他更有,乃至再往后发展,它就更没有原本的模样了,只管是一锅大杂烩,管你是弥勒佛也好,是什么周易也罢,只管往里塞,哪个好用,用哪个。
却也当真利于在这片土地传播,许多教徒教众,深信不疑之后,着实悍勇非常。
就看苏武终于奔到了贼阵末尾,开始绕着后阵往西去。
城头之上,早已是一片欢呼,那邢岳之语哪里还等:“瞧见没有?都看到没有?那苏将军竟是这般轻易就杀得贼众人仰马翻,五百人对十万人,依旧如此轻松而去,来去自如,冲阵杀贼易如反掌,我湖州,焉能不保?”
钱世疆永远最是捧场:“当真切瓜砍菜一般,当真世间无当之悍勇也,只为这般事都是传说里的故事,今日当真亲眼得见,当真教人大开眼界!”
那苏将军打马再射,箭囊慢慢见空,从西边而回,连整个贼人大阵都开始有些散乱了,便是前阵的贼军开始止住脚步,堵着后阵之散乱……
便是西边,从前阵更出一支两三千人的部众又去堵。
这一部再看,当真与刚才不同,披甲之辈不少,只看得苏武马屁更往西去,便是要绕开而回。
只看贼人披着甲,脚步呼呼啦啦在跑,却是哪里又堵得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视线远处,那些官军骑兵轻松换马再奔,越奔越远。
倒是官军骑兵身后,还有二三百骑在追,虽然落得远远,但依旧跟着步伐去,正是那太白神赵毅。
苏武转头去看,看得也笑:“这厮还真是毅力不凡……”
苏武自也不管他,往自己的营寨而回,营寨大门慢慢打开,众骑鱼贯而入。
营寨之内也是呼喊连连:“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苏武点着头,慢慢勒下马速,笑着左右点头致意。
许贯忠也是喜笑颜开来接苏武的缰绳:“将军此一阵,贼人实力,已然探出,不过如此!”
苏武点着头,却也说:“那一些披甲辈,却也不能小觑。”
许贯忠有话:“若光是那些披甲辈来,那真还不能小觑,但这些披甲辈带着这么多累赘一起来,那也不必高看!”
苏武闻言就笑着点头:“许先生不凡也!”
为何苏武要夸,许贯忠已然说出了接下来的战法精髓。
打仗,就得打敌人弱点,敌人有精锐这不假,但不与精锐打就可以了,只管哪里不经打,就打哪里。
得把敌人看作一个整体,敌人要溃要败,那便是整体的溃败,不会因为多了一些精锐,那些要溃败的人就不溃败了……
也好比历史上童贯伐辽,二十万大军,其中并不是当真没有一些堪战之兵,但只要溃败一起,再如何堪战的部曲,也回天乏术,甚至也更受影响。
有时候人多并不一定都是好处,道理就在这里。
苏武此番出击,便也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