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说话之人,湖州知府邢岳。
“相公,许是这些马军想突击后阵。”答话之人,湖州兵马都总管钱世疆。
“这还突击什么后阵,那指挥之人当真无智也,不知贼军悍勇,若是真让贼军冲到近前去,那便是大败!”
知府邢岳着急不已,只恨这来援之将不晓兵事,有这般马匹快骑,只管去冲才是。
却是冲锋的贼人也在转头看,因为那些官军快骑竟是往一边奔去,只与自己平行错去,并不上前来打。
便有那大贼在喊:“兄弟们看到了吧,官军就是这般胆小如鼠,快冲快冲。”
只待话音一落,就看那几百快骑忽然平行靠近而来,越靠越近。
却又看起来不是冲阵,一时间许多人还有些不解。
平行得越来越近,已然就要到近前二三十步了,还在靠近,许多贼人已然把长长的棒子竖了起来,准备去打了当真要靠近的官军。
却是官军到得十几步外,又并不贴过来,就听得弓弦嗡嗡在响。
空中一片密密麻麻的黑。
霎时间,射得冲锋的贼人侧阵一片栽倒,灰布麻衣哪里挡得住骑弓来射?
便是骑弓虽然并不强力,但箭矢依旧扎进肉身之中,便是哭喊哀嚎就起。
那一彪骑兵,就这么贴着平行而过,贼人们冲锋的脚步立马慢了不少,有人俯身去看身旁同伴伤势,有人转头去看那奔都后面的骑兵正在转头再来。
有那大贼立马在喊:“快,堵上去,杀那射箭的官军!”
本是往前冲锋的贼人,慢慢都停了脚步,头前有些人已然横向去堵。
却是那彪马军又回来了,又贴近而来,十几步外,箭矢漫天在放,又不知射倒多少贼人。
那大贼陆行儿已然横向跑来,便是要堵住官军骑兵去路,却见那骑兵还未靠近,已然远远也在转向,马匹快速而奔,箭矢还劈头盖脸而来。
陆行儿自是堵不住这四条腿的马,气愤之下,迈腿狂奔,口中大呼:“随我去追,随我去追!”
便是身边百十号人跟着陆行儿迈步去追,身后众贼看得,也连忙转向跟着去追。
只看那一队快马又来了,往另外一边绕场奔去,贴近来,拉弓就射,射了就走。
苏武远远看得,场面有些搞笑,便是荣遛狗一般在溜贼人……
却也欣慰,这般骑兵骑射之战法,还真就成了,不枉费这么长时间来的各种操训演练。
城头之上,那湖州知府邢岳也看得目瞪口呆,只管问:“这是哪般战法?”
兵马都总管钱世疆摇着头:“倒也不知,没见过,倒是有效,只管是……游而击之,那领兵之人,聪明得紧。”
邢岳便是又问:“这援军是何处来的?是那个先锋苏武吗?”
钱世疆连连点头:“是是是,定是,咱们这里可没有这般的马军。”
却是忽然战场画风一转,那大贼陆行儿似乎也回过味来了,不再去追马军了,转头又往那营寨还没立好的官军之处去冲。
便也是知道,追马是徒劳,只管冲到近前去,把那什么官军将领一通斩杀就是。
就看得对面,有那二百骑从后面轰鸣而来,便是人也披甲,马也披甲。
乍眼一看,好似怪物奔来一般。
陆行儿看得一愣,却又牙关一咬:“兄弟们随我上,一桩富贵就在眼前!”
富贵来了,越来越近,陆行儿一边奔,一边抬头看,刚才还是咬着牙,此时双眼也慢慢瞪大,便是那富贵越来越近,便显得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恐怖。
冲着冲着,陆行儿左右一看,身旁的脚步都停住了,他便也停了脚步,吞了吞口水,还有话语:“别怕别怕,兄弟们别怕,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是看着吓人,陆行儿这边是停住了,那人马俱甲的重骑可不停,转瞬就到。
陆行儿还真用长枪去刺,只看那马背上第一个人,端坐马上,一柄硕大的朴刀从空中划来……
陆行儿还是去刺……
就听咔嚓一响,便是长枪好似也断了,那硕大的朴刀好似也砍在了自己身上,马匹已然越过,陆行儿好似看到了自己的身躯,真看到了,还站着,没有倒地,只是缺了个头。
城墙之上,那知府邢岳忽然莫名移动了一下身躯,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垛口之处,一时看得目瞪口呆。
只看那二百来骑,当真往两三千人冲去,好似全无阻碍,处处都是贼人在倒。
“这这……”邢岳抬手指着,转头去问兵马都总管钱世疆。
钱世疆也是目瞪口呆模样,只愣愣答道:“这是……这是禁军精锐!”
邢岳明白了,点着头:“原来这般才是禁军之精锐,果然不同凡响!”
只看那禁军精锐杀贼,只管是快马在奔,是撞是踩,更是手起刀落,长枪捅刺,杀人好似比摘捻草还简单。
那一彪快骑也又绕了回来,近前边是攒射,再近依然也是长枪在捅。
完全是一场屠杀一般,两三千贼,毫无还手之力,哭喊哀嚎着,正在四处奔逃,便是那大贼陆行儿,一个照面就身首异处……
跟着起事,便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