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自是连忙呼喊去拢骑兵再回。
那荣,又往那慌乱的万数官军去了。
苏武看得是连连点头,竟是开口:“二郎,你看,还真能学点东西。”
武松此时也点头了:“哥哥,骑兵打步卒,还真是好打呢……”
苏武又来说:“倒也不一定,且看步卒军阵如何,若是铁甲步卒加军阵严谨,也不一定好打,但荣此法甚好,并不凿阵,只管掩杀外围,绕场狂奔,步卒便是只有挨打的份,无以还击,若是轻骑,配上硬弓,如此去,二三十步外,只管来去一通巡射,必也奏效。”
苏武所言,就是蒙古人骑射之法。
今日观战,还真不白来。
武松便说:“哥哥,还真不能小看这梁山贼寇,不说别的,这个出击而来的军将就不错,这些随他出来的贼军,倒也精良,拢着来去,也不散乱,杀人更是下得手去。”
良家子,第一次杀人往往有些下不去手。
但这些贼寇,许多本就杀人无数,杀人还真是把好手。
只看荣又是一通外围掩杀,侧向打马狂奔去绕……
再看呼延灼左右,兴许就剩百来号人了,呼延灼此时知道了,再也不喊出来列阵了,只管大呼:“来人去传,鸣金鸣金,先都回营,快回营寨里去。”
此时此刻,结束这场稀里糊涂的乱战才是主要,先回营寨,那贼人五六百骑,便是万万不敢冲进万数人的营寨里。
却是远处苏武也有话语:“那宋江吴用,还是心中忐忑,颇为保守。”
武松点头也答:“对对,想来也是初上阵,心中不定,此时,那山寨当全军出击才是,所有人都冲出来,只管往那呼延灼营寨里去。”
都是在互相成长的过程,与苏武昔日一样,也是一场菜鸡互啄的战争。
只待得几番,宋江吴用当也进化出来了,今日还差了许多,却比呼延灼又优秀不少。
只待那官军又鸣金,呼呼啦啦的军汉往营寨里挤。
那荣再在左右掩杀几番,倒也当真不敢冲进营寨,骑兵若是一旦失陷,失去了速度,便是大难临头。
只待得掩杀几番,官军大多进了营寨,荣便是打马逡巡在外,还真是耀武扬威。
便是荣左右军汉,也是爆发喝彩连连,一番大胜,激动不已。
只看那营寨之内的官军,关了营寨大门,一个个皆是惊慌未定,满寨子都是军官呼喊叫骂之声……
营寨里也是乱成一锅粥,有人站在高高栅栏之后浑身颤抖,面色惨白,有人慌里慌张去搬运箭矢,有人到处在奔,寻不到自家部曲与主官……
荣一番耀武耀威之后,更是不走,甚至有人开始下马,满地好东西,兵刃也好,甲胄也罢,乃至还有无主的马匹……
是扒是捡是牵,从容非常,那营寨之中,哪里还有一个人敢出来……
却是远方,苏武忽然一语:“走!”
苏武一马当先就走,武松连马打马跟随,五百骑,一千多马,从战场侧面轰轰隆隆而来。
荣转头去看,他知道那远处是谁,连忙先看左右之人,再回头去看山寨。
果然,山寨里鸣金之声大起,荣连忙大喊:“走走走,不要去捡了,快回快回!”
荣立刻打马转向,赶紧走。
不为其他,便是他亲眼见过苏武麾下军汉那前赴后继爬墙的场景,后来更也知晓,当日,那苏武本人便是先登。
苏武来了,那五百铁甲骑,便是看一眼去,也知不敌。
满场无数宝贝,荣心中难受不已,却也不得不走了。
几百骑飞奔就退,呼延灼麾下,更也无人去追。
只待苏武来到战场,左边看看,是那呼延灼的军营,高高栅栏之后,倒是有了不少弓弩在手惊魂未定的军汉。
右边看看,那荣已然引着人马入了山寨。
再看满地狼藉,还有许多官军哀嚎……
苏武开口一语:“让他们出来救人!”
便有李成去那营门口大喊:“出来救人啊……快点,同袍也不救呢?”
倒是也有人畏畏缩缩往营外来……
苏武又是开口:“去把散落的那些马拢起来……地上的兵刃捡一捡,甲胄……就算了,尸首先让他们抬回去。”
当面去扒友军的尸体,着实有些难看,不急。
苏武打马往那梁山关隘近前去,倒也不是要干什么其他事,只因为他也是第一次亲自到得这梁山后山。
得好好看看,近前实地考擦一番,领兵打仗的基本工作。看得清楚了,苏武也是微微摇头,真是好地方,若是他苏武要落草,这梁山也当是首选之地,没有任何地方比得上这里。
心血来潮,苏武呼喊一语:“宋押司。”
山口关隘垛口之上,当真出现了一个黑脸微胖之人,那人脸上带笑,还有躬身拱手一礼:“见过苏将军。”
两人其实是第一次真正如此面对面,以往见过,但兵荒马乱,谁也不识得谁……
今日再见,倒是见个正脸。
苏武也并没想说什么,只来了一句:“这一仗打得不错,只怕下一仗就麻烦了……”
“多谢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