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劈砍。
不为其他,就为自家将军那每日丰盛的肉菜。
有那校场旁的小屋里,一个人坐着,一个人趴着。
时迁开口:“兄弟,看得几日了,那苏武,当真不是一般军将,他麾下这些军汉,也不是一般军汉……”
石秀话语不多:“嗯。”
“要说起来,咱们也是走南闯北的人,哪个州府的军汉,能似这般?”时迁也是闲聊,石秀后背屁股伤重,他一直伺候着。
“嗯……”石秀这几日,只是个少言寡语。
“你看我每日去那伙房里打回来的菜色……当兵能吃上这般伙食,当真是难以想象,若是让人知晓了,不知多少人愿意来招刺呢……”
“嗯……”
“兄弟,这苏将军的大名,咱们也听过不少,青州剿贼,那可是能身中两矢依旧奋勇先登之辈……”
“我知道……”
看得石秀多说了两个字,时迁立马又说:“他如今可是京东两路兵马副总管。”
“我也知道……”
“他这般大的官职,却还对咱们二人……主要是对你如此看重,落到他手上,不仅不杀,还治你的伤,还让咱们要走就走……”
“他是知道,咱们出了这军营的门,定然被那梁山之人盯上,出了这东平府的城池,定然叫人追来砍杀……”
石秀这一回,说得一大堆去。
时迁嘿嘿一笑:“我自是怕呢,兄弟你若是伤好了,一手枪棒去,何人挡得住你,自是哪里都去得。”
“哪里都去得?那苏武麾下一个军汉,打得我毫无还手之力,还哪里都去得,世间有高人。”
“哦,你说那人啊,我昨日打听了,名叫武松,家中行二,苏将军称他为二郎,是那苏将军最亲近的兄弟,最是敬重那苏将军……”
“你要说什么?”石秀抬头问。
“没说什么呢,无事说闲话……”
“有话你就直说……”
“没什么话呢……就闲话,你看那些军汉,真是死命操练呢,下了值还练呢……”
“军汉不操练做什么……”
石秀话语噎人,时迁也不计较,接着说:“军汉,哪个不是偷懒的,哪里有自己下值了还死命操练的?”
“……”
“兄弟,你这一手好枪棒,虽然比不过那武松武二郎吧,但也不是寻常人敌得过的,你看外间那些军汉,持枪操练来去,比你可差得太远了……”
“……”
“兄弟,那苏将军待人,着实不错呢,他这麾下之人,没有一个不念他的好……”
“……”
“兄弟,苏将军是把你看重了,却并不是看重了我,我自是沾你的光……不然啊,咱们都是那张横一样,头颅挂在城墙上,不免也是大贼之名……”
“……”
“看重你什么呢?我自是个偷鸡摸狗的小贼,我比你不得,苏将军是看重你一身忠义,便是你忠义,他才留你我之命在此,也没个人看着守着……”
“……”
“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梁山从来不知你,那晁盖还要打杀你,但苏将军知你敬你……苏将军能知你敬你,可见,苏将军本也是那忠义之辈!”
“别说了,我睡觉……”
“嗯,好……我出门去看看,这营里有趣呢……那苏将军真舍得钱,马匹那么多,甲胄也配得极多……”
“你只管去,莫要来吵我……”
“好,我去了……一会儿给你带饭回来……”
时迁就去,往那校场去,只看苏将军打马来回飞奔了许久,翻身下马喝水。
时迁上前躬身。
“怎么样了?”苏武边喝水边问。
“当是不会走了……”
“嗯,不走就行,到时候,让他到武松麾下走动,想来他也服武松。”苏武笑着说。
“正是,将军深知人心,他心中当真服武指挥使。”时迁躬身也笑。
“你不错,到时候啊,你就往燕青麾下行事,燕青麾下,过几日也都有军职,先与你一个都头的名头,只待你立功之后,再来升迁,你只管好生办差。”
苏武这么安排,也仔细考虑过,石秀不说,这时迁,其实山东地面,没几个人真认识他,梁山之人也并不认识他,时迁在麾下做事,非常合适。
“拜谢将军抬举!”时迁躬身一礼,心中也是激动,也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在军中混个都头之职。
“好了,你自去吧。”苏武点头,翻身在上马,不是练武,而是往那议事堂去,只看那边,燕青在等。
只待苏武进了议事堂,燕青连忙开口:“叔父,梁山有大动作,那宋江吴用都下山了,带了不少强人,往沧州去了。”
苏武皱眉在想,沧州……
朱仝,朱仝案发,刺配沧州,沧州可不近。
接着就是一桩惨案……让朱仝绝了后路,上了梁山。
接着就是小旋风柴进落难,梁山大军第一次攻伐州府,是高唐州。
高唐州不是京东两路,与东平府也稍稍有些远,乃齐州之西,在河北东路境内。
那宋江吴用而今不敢在周遭生事,高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