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闺蜜好久没有睡在一起,这会儿在被窝里讲着悄悄话。
“今天范兵兵找你讲了什么?”
“很无聊的事情,关于路宽的。”
苏畅好奇道:“两年前你生日,那张照片。。。”
“是她。”
苏畅是当时负责帮闺蜜把剪辑视频拷贝到大屏幕后台电脑的人,也是最先知道小刘表白计划的人。
她跟刘伊妃的感情是从2002年的《金粉世家》就开始培养的,加上同庄旭的关系,应该说除了路宽外最亲近的人了。
月光像揉碎的银箔,从纱帘缝隙间漏进来,在双人床上铺出一片粼粼的浅滩。
刘伊妃蜷在米白色羽绒被里,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范兵兵在纽约就跟我摊牌了,她讲自己不会放弃的。”
“今晚仍旧是同样的表态,无趣得很。”
苏畅听得一激灵,颇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架势:“凭什么啊!这也太。。。”
小刘笑道:“别管她,有本事尽管对洗衣机使去,跟我说不着。”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吗?”
刘伊妃沉默了几秒:“要说他就能这么快地改变自己风流成性的性格,我是不信的。”
“但我相信他为了不伤害我,会克制自己的欲望,逐步地扮演好男朋友的角色。”
苏畅在脑海中搜捡着记忆:“上一次我们睡在一起讲话,还是05年5月份了,我记得很清楚。”
“白天刚拍完mytube的茶艺视频,结果你在网络上发现他在戛纳又洗衣服了,顿时大怒!”
“那一天也是这样躺在床上,月光洒在你的侧脸,你跟我讲要在生日宴上。。。”
刘伊妃轻笑起来:“哈哈,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何止是傻,是觉得你疯了,好好的顶流女明星不做,要拿自己的前途去豪赌一番,但是拿你没什么办法。”
苏畅笑道:“刚刚我调侃你命好,其实这命是你自己挣来的,范兵兵羡慕嫉妒也没办法。”
“她跟燕子这些人,看起来好像很豁得出去,但她们所谓的豁得出去,永远是带着前提的。”
“前提就是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至于毕其功于一役后败退,却发现没有退路。”
苏畅伸手戳了戳闺蜜娇嫩的脸颊:“但你不同,你是真的在搏命。”
“那天我就在想,你不就是赵敏嘛,要用一招天地同寿跟路老板搏命,不成功便成仁。”
此刻的刘伊妃,以胜利者的姿态睡在两人的爱巢,现在再回想起“年轻”时的冲动,只觉得有趣得紧。
“诶?你有没有考虑过什么时候跟他结婚啊?”
小刘愕然:“啊?感觉这个话题好突然。”
苏畅怒其不争地拍了闺蜜一记:“谈恋爱有个毛用啊,这种人你就得早点儿结婚确立地位,把那些妖艳贱货震退。”
小刘摇头笑道:“别这么刻意吧,难道18岁逼人家谈恋爱,20岁就要逼人家结婚啊?”
“我还没这么不值钱吧?”
苏畅对此持保留意见,你在别人面前是高不可攀的仙女,在洗衣机面前就像个不值钱的村姑。
小刘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翻了身准备睡觉:“谈了三个多月恋爱,目前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我只想继续保持这种节奏。”
“你也知道其实我很咸鱼的,只不过被他一直推着往前走,现在终于能闲下来享受下生活了。”
“也蛮好。。。”
两女聊着聊着声音渐小,都沉沉地睡去了。
——
大兴有一个南苑机场空军部队,这里也是中国历史最悠久的军用机场,2005年复航后由中国联合航空运营,但军事属性并未完全剥离。
路宽24号到大兴部队驻地封闭演练无人机点火事宜,蔡国强的焰火由于雨后空气湿度的关系效果欠佳,需要反复试验,于是又多停驻了一天。
一直到11月28号凌晨才风尘仆仆地赶回家中。
推开主栋大门,玄关的感应灯悄然亮起,将他的影子斜投在意大利灰大理石地面上。
路老板放轻脚步,客厅里只亮着一盏琥珀色的落地灯,光线像融化的蜂蜜般稠厚地漫过沙发。
夜已深,等待良人归家的小女友在沙发上睡着了。
刘伊妃正蜷在云朵般蓬松的羊绒毯里,睡裙下露出半截白玉似的小腿。
她左手虚握着遥控器悬在沙发边缘,右手还保持着抚摸的动作停留在加菲猫蓬松的尾巴上。
路老板放下行李,轻手轻脚地靠近,看着月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在她侧脸敷了层薄釉似的柔光。
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美得像幅画。
只可惜加菲猫还不认他这个男主人,冲着陌生人龇牙咧嘴地哈气,直至把女主人惊醒。
“呀!你回来啦!”用来满足亲密需求的加菲猫瞬间被遗忘在一边,刘伊妃半睁半闭着眼睛拥入男友怀里。
路老板笑道:“我还想趁你睡着轻薄一番呢,被这只肥猫坏了好事。”
“是吗,那我再装睡一次好不好?”小刘冲他千娇百媚地眨眨眼,一副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