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定是最后一天。
尽管这个赌咒在前两天就已经萌发过了。
逛至午餐时,小刘在一家巷弄私厨突然有了烹饪的兴趣,跟店家交流了一番后,挤在铸铁灶台前做沙丁鱼意面。
黏人的小姑娘自己做还不过瘾,非拉着不情不愿的路宽。
后者抵不过她的撒娇卖萌,攥着她的手背翻动沙丁鱼,热油溅起时她缩进臂弯。
番茄酱熬过头有些焦苦,却混着店主奶奶送的刺山柑蕾,被他们用硬面包刮得干干净净。
别有一番滋味的午餐,要比高级餐厅的料理甜蜜更多。
午后,在《教父》中的四首歌广场,做出了最后决定、心情已经闲适、松弛到极致的少女脱掉了鞋袜,赤脚在烫石板上走动、跳跃。
随即以脚痛的名义跳到他的背上,拿“虚不虚”的话题刺激后者背着自己逛完了下一个景点。
傍晚,在酒店房间圈禁的私人海滩,不能下水的小刘牵着路宽的手在沙滩上漫步,享受着最后的温存。
“你今天异常地兴奋啊?”
“嗯?嗯!”
地中海纵贯天际的晚霞把海面染成了橘子汽水的颜色,刘伊妃光脚踩着湿润的沙滩,脚趾缝里钻进几粒凉丝丝的沙子。
她的声音软糯甜腻到了极点,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叫她不能不在今天把所有的温柔和爱意都收纳心间。
刘伊妃踩着他长长的影子蹦跳着转身,沙滩上两串脚印突然变得歪歪扭扭,像要把更多时光揉进这柔软的沙粒里。
身边男子的予取予求简直让她兴奋地停不下来,真想干脆就开口说话,哪怕是共度这最后的温馨缱绻。
只是一旦在美梦中徜徉,就不再有主动打破舒适圈的勇气。
在这里,为了治愈自己,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可以满足她所有有理无理的要求。
再回去,他又是那个冷峻无情的商人和醉心电影的艺术家,孜孜不倦地追逐着自己的大道。
任何出现在他生活里的人事物,都别想在他心目中占据头把交椅。
因为前世的苦痛,洗衣机对爱这个话题的冷淡和羞于启齿,让能够感受到一丝偏爱的刘伊妃也没能抱很大的期望。
她只是尽量抓住眼前如沙漏般白驹过隙的甜蜜时光,就已经很满足了。
蒙德罗海滩的夜幕降临,青年男女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巴勒莫,这座因《教父》和黑手党而闻名于世的冷峻都市,似乎在刘伊妃眼里也有了更多温暖的注脚。
一直到第二天,也是刘伊妃下定决心在落日后就结束这场美梦的最后一天,两人驾车来到了法切卢。
这座因为《天堂电影院》吸引了全球慕名而来的游客的地中海小渔村,寄托着她最后的希冀。
这种情感,就像是一周只能休息周日半天的高中生。
想起周一的开学,恨不得时间就此打住,却也忍不住要享受这最后的私人时间。
在房间刚放下行李,纯爱少女已经忍不住腻歪起来了。
她仔仔细细看看了眼路老板:【待会再出门,我想给你刮胡子。】
后者下意识地摸了摸刚刚冒头的胡茬:“不用吧?这才多长?”
刘伊妃可不管这么多,拉着他在房间里坐下,从路宽的行李中翻出泡沫和剃须刀。
从出来的第一天起她就接管了洗衣机的后勤,都是她归置整理的,放在哪儿门清。
上午十点的阳光被纱帘滤成柔和的米金色,刘伊妃分腿坐在路宽膝头,短裙下摆滑到膝盖上方三寸。
她捏着剃须刀,沾满泡沫的刷子在他下巴画圈。
格外慎重的表情,仿佛在给大卫雕像修复石膏裂纹。
路老板也不大老实,自己都提供作业基地了,总得收些利息吧?
他故意缓缓分开了双腿,于是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也随之分离,关键她是穿着裙子。。。
刘伊妃常年深蹲的功力得以突显,手上稳稳当当地在路宽脸颊一侧剃着络腮,双腿向内并拢,想要打破路老板的撩骚。
洗衣机耍赖,充满热力的大手攀附把玩摩挲,企图用场外因素打断角力。
“嘶!”
小刘目光不善地看着打扰自己修面的当事人,懒得拿手机打字,先把剃须刀拿远,随即手指轻弹某处。
一击致命。
不听话再弹你499下!
路宽瞬间老实了,双手托在她的小臀上不敢再随意动弹。
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无意识地咬住下嘴唇,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刘师傅手艺真不错,我这刮完能直接去演《大太监李莲英》了。”
不知道说的是她刮胡子的手艺,还是弹小喆的手艺。
只是话音未落就被泡沫堵住嘴,被小刘报复性地在眉心点出个白点。
女技师服务全套,仔仔细细地刮完了胡子又回身拿了自己的修眉刀,把他双眉间的杂草尽皆祛除。
路老板的毛发还是比较旺盛的,这几天晚上经常揪着他的护心毛睡觉的刘伊妃很有发言权。
等到用热毛巾帮他洁面完毕,才满意地在洗衣机脸上啵了一口,奖励他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