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刚要开口训斥影子。
影子却先她一步大声道“小姐,五年了,你当真这么恨家主?这几天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
夜幽幽“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说什么就说直白点,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好!!”
影子拳头捏的咯吱咯吱,情绪有些不平稳的开,“既然小姐要装糊涂,那属下就再说清楚一点。”
“家主毒发那一次,正是因为你与宁家小姐起争执的那次,宁尚书带着宁冉儿第二天来夜府找家主,骂你品行不端,行为恶劣,家主为了袒护你,不惜与朝中重臣决裂,才导致毒发啊!”
“属下知道,主子毒发后的几天你曾来过竹林院,我也知道小姐你会武功,也应该略懂一些医术,应该察觉到家主出了事的。”
“只是我没想到,哪怕你知道了事情经过,你依旧无动于衷,什么也没做。”
夜幽幽面无表情的听着影子断断续续的话,直到她听到父亲中毒一事因她而起,眉宇间不知为何跳了跳,心脏抽搐了几下。
她吸了口气镇定自若的托着下巴,看着目光坚定的影子,回想这五年来突然嗤笑道
“那又如何?我不该恨他吗?还是说他这五年对我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任我自生自灭,都是我活该?我凭什么不恨他,我又凭什么去看他?”
影子看着自家小姐这般冷漠的眼神,突然有些矛盾,家主也确实五年以来从未见过小姐,也从未关心过她。
当时小姐年纪还小,对于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来说,以前最爱她的父亲对她不管不顾是最致命的伤害,也是最致命的打击。
恨,那是肯定的。
“可是……家主至今还在皇宫里躺着,生死未卜,在他没发作的时候,只有一个月的寿命了,可现在他快没命了。”
“您毕竟也是家主的亲生女儿。”
影子说的极其悲切,声音也软了许多,像是乞求,又像是恳切
“大小姐,属下只求您进宫去看看家主,哪怕一面也行。”
说完便缓缓双膝跪地朝着她磕了一头,夜幽幽听到这番话,嘴唇颤动了几下,手中的茶杯竟然瞬间碎裂,影子微微抬头一惊。
他竟然不知道小姐的内力如此强悍,难道之前都是伪装?这才是小姐真正的实力。
夜幽幽目光阴飕飕的盯着手中碎裂的茶杯,语气之中极具压迫力道
“影子,你管的太宽了,哪怕他死了,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懂?”
“还有,你有什么资格训斥我?”
夜幽幽站起身,走到影子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再警告你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滚!”
“属—下—告—退!!”
影子被这强大的压迫感,压迫的呼吸突然有些困难,一字一句回答。
直到夜幽幽收回在他周围施的压力,影子如释重负般转眼便消失在暗夜之中。
夜幽幽看着影子离开的方向,心情莫名的有些暴躁和不安,她走到圆桌旁,倒了一杯凉水,一口气猛的灌入。
可这还是无法冷静,他有些颓废的坐在桌旁,看着自己的手用力咬住食指,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即使手指咬出了鲜血,也丝毫没有停下力气。
窗外的草丛里又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月光衬落在屋内正好洒在她身上,夜幽幽闭上眼睛听着草丛里传出的声响,令她心烦不已。
她一掌拍向桌子,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开。
“你们两个,滚进来!!”
夜幽幽话音刚落,窗外的草丛中就蹦出两道身影,一白一蓝。
若邪最先从窗外跳了进来,还是标志性的蓝色,阿七也随之翻了进来。
夜幽幽目光幽深的盯着两人,质问他们,“你们两个臭小子,把小白搞哪了?”
若邪一听看到旁边桌子上,有一个花瓶特别漂亮,立马夸赞。
“啊!姐姐,这个花瓶真有质感,真好看,不愧是玉瓶哈,啊?”
阿七和夜幽幽看他那心虚的样子,都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可惜若邪根本不对上她的目光,在屋内瞎转。
夜幽幽无奈的又问阿七,“你来说,这么晚了你带着小邪,鬼鬼祟祟的躲在草丛里干嘛?还有刚才的狼叫声,是你俩假扮的吧!你别带坏小邪了。”
阿七身板站的笔直,扭头一脸冤枉的表情,“王妃,我冤枉,什么叫我带坏他?你怎么就不怀疑,是那小子硬拉着我来呢?”
“而且刚才小白的叫声也是那小子搞的,你还别说学的还挺像的。”
“那当然,小爷,我天赋异禀。”
若邪一听阿七这算是夸他立马开口,却正好对上夜幽幽那凌厉的目光,瞬间被吓得蔫了。
阿七看眼若邪咳了一声,接着说“那狼崽子被那家伙捆起来,捂住嘴了。”
“喏,你看。”
夜幽幽朝窗外看去,正好瞧见从草丛里雇佣出来的一道半人高的白团子。
白团子抬头见夜幽幽瞅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可怜兮兮的。
夜幽幽伸出手凭空将小团子,给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