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比谁都看得清楚!百姓的冤屈不等百姓来告,陛下便先替咱这些老百姓做了主了!”“大明有如此圣明之君,是多少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咱也真是生在了个好时候了!哈哈哈哈哈!”“……”虽然应天府纵横交错的各个大街小巷之内,不时便有五城兵马司的官差,亦或是那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出没,但百姓却大多都没有被这股肃杀的风气给吓到。不为别的。而是这小半年的时间之内,朱允熥对民间的悠悠众口,始终是一种置之不理的态度,他也是这么要求锦衣卫的。即便是之前百姓骂得正嗨的时候,也没听有百姓因言获罪,如今这场面为的是抓贪官,自然没什么可怕的。再加上朱允熥挑的就是罪行最恶劣的、直接对百姓造成影响和伤害的几个案例出来正典型。反而许多百姓还是一边三两结伴地购置年货,闲聊吃瓜,对今日这大抓贪官的场面拍手叫好。连带着这个年好像又多热闹了几分。不过。这件事情在百姓看来是一个样子,但是在各大京官眼里看来又是另外一个样子。醉月楼。已经焦虑了两天的礼部尚书詹徽詹大人,此刻正和傅友文二人坐在包厢之内。傅友文坐在朱漆红木桌旁边缓缓品着杯中的茶水。而詹徽则是坐不住,一边搓着双手,一边在房间里面脚步声“哒哒哒哒”地来回踱步,踱步的同时还频频透过半开的窗户往外看去,似是在等着什么。“今日是第三日了,我手里可有消息,自从这号外期刊发售以来,锦衣卫那边行事虽然颇为低调不张扬,可人员走动比以往频繁了不少,陛下他绝对在查什么……果然要出事!要出事!”詹徽一脸愁容地道。他的确在等。乾清宫里那位肚子里冒黑水儿的,出手又狠,他是真怕这应天府还要来个人头滚滚。他是吏部尚书,主管朝廷人员调任,特么的把人杀光了,他还调谁去?和詹徽一样屁股都不愿意沾凳子,坐立不安的人也不少,当然,原因就和詹徽不一样了,大部分人在瑟瑟发抖,担心自己这颗项上人头,担心自己一身的皮,担心上下满门一家老小。就在詹徽来回踱步的时候,终于有人敲响了房门:“老爷,朝廷果然发了圣旨诏令了!陛下一共处置了五名京官,还有与他们牵连的涉罪人员。”詹徽当即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大变,压着声音道:“果然来了,当即陛下承袭了先帝那个雷厉风行的狠劲儿,天子一怒,伏尸百……嗯?”说到一半儿,詹徽的声音戛然而止,同时也停下了自己那十分焦虑的步伐,瞪着眼睛看向传消息的人:“你刚刚说……说什么?处置了几个人?”前来送消息的小厮微微愣了愣。而后老老实实地应声道:“回老爷,打头的一共是五个,其中包括刑部给事中赵毅、上元县县令等,就相关涉罪的官员若干,数量不算太多。”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詹徽顿时都有点懵逼了:「天子一怒……嗯?这天子怎么突然就不怒了?」明明前面还在到处抓人、杀人、剥人皮的,手段残忍狠戾,跟前朝先帝那活阎王如出一辙。别说詹徽了。就连自认为与此事牵连没那么大,所以相对来说颇为淡定的傅友文,也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不敢置信地先后看了一眼这报信的小厮和詹徽。二人沉默着交换了一个无比意外的眼神。詹徽这才朝下面的人摆了摆手道:“先下去吧,继续关注着,有什么其他消息再来传信给我。”“是,老爷。”传信的小厮应了一句,随后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詹徽沉吟了片刻。又走到墙边把窗户也合上,关得严严实实。这才看向傅友文道:“怪了怪了,咱当朝这小阎王爷……这是突然改了性了?”他能够深得朱元璋的信任,手上肯定是基本干净的,不然以朱元璋这样重的疑心,也不会放心同时把吏部尚书和督察员左都御史的位置放在他一个人身上。不过他基本算是身为百官之首。下面官员存在的那些蝇营狗苟,他固然不知道具体详情,却也大致知道,腌臜是存在的,而且还不少,六十两银子才多少啊?但凡会为了钱财伸出脏手的人,数目肯定是要在这个标准之上的。所以无论是詹徽还是傅友文都清楚。那位小阎王爷只处置了五个主犯,绝对不是因为犯事的只有这五个人,而是……他只选了这五个人!“眼下看来……的确是改了性了。”傅友文点了点头道:“不然今天的应天府绝对不可能这么平静!”不错,在他们看来,如今鸡飞狗跳锦衣卫到处拿人的应天府,可以算是平静。就在二人思索议论之间。耳边的嘈杂之声不知不觉地就变得大了些起来。不为别的。他们松了一口气,那些德行有亏,战战兢兢过了两三天的人自然更是松了一口气。处置结果出来了,死亡名单上没有他们,这便是逃过了一劫啊,相当于是悬在他们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晃荡了两天,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