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他眼里心虚的落荒而逃无人察觉。
来去如风的步子在走出院子后缓缓慢了下来,失了魂似的。
方才看到柳扶楹和沈宜良站在一起时,他恍惚了一下,一瞬间竟还以为就是裴舟雾同她面对面相对。
说到底,他介意的人还是裴舟雾。
可他也理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介意裴舟雾,只是因为不甘心自己当初同情一个奸夫这件蠢事?
总之无论如何,裴舟雾就是不行!
……
孔霖雨起了几次夜,每回都还能看到裴舟雾屋里亮着烛灯。
数次想要敲门,却又数次忍了回去。
回想之前那一幕幕,他替裴舟雾包扎手伤的时候问过,但他什么都不肯说,眼下再去问,怕也是一个结果,他挠了挠头,不敢打扰只能回了屋。
翌日,裴舟雾早早就出了门。
他去找了温泉客栈的老板,将画了一夜的图纸递了过去。
“我看昨晚那处温泉极为宽阔,就建在那里。”
老板瞥了裴舟雾一眼,继而又皱眉看着图纸露出为难的面色,直至裴舟雾掏出一锭金子。
“公子出手可真是阔绰。”
“能不能建?”
“能,加派人手自然能。”
“多久?”
“最少五日。”
“两日。”
“…行,公子说两日,那就两日。”
老板喜滋滋收了金子,又再仔细的去看了看裴舟雾给他的图纸,那纸上画着两间竹屋,大小,里外构造,桌椅床榻摆放的位置都画的清清楚楚。
与上京城香山囚牢里的竹屋一个模样。
建屋一事需得秘密进行,裴舟雾一下一仔细的嘱咐。
画了一夜的图,好似又加重了他的手伤,连包手指的纱布都是透着血色的。
回了自己的客房后,他将自己关了两天。
期间,孔霖雨来禀报过多次关于柳扶楹的事,他虽不知为何却也细心的关注了。
那夜后的第二日,沈家的老夫人也来了温泉客栈,据说是要小住个三五日。
裴舟雾听了消息,心中也有了定数。
这两日都不见柳扶楹那里有异常的动静,说明熹姩没有将那晚见过他的事说出去,她是个信守承诺的好孩子。
转眼,两日之期已到。
客栈老板亲自过来传话,说后山的竹屋建好了。
裴舟雾也终于出了门,日光的照射晒去他闷了两日的阴郁。
“阿萤。”
“许久不见怎么能不给你些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