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盛家出来的。
她只觉得压抑。
乔乔开车过来的时候,温锦已经在一家咖啡馆等她。
见到温锦的第一面,乔乔的眉心就直接皱在了一起。
她问:“宝贝,那群人是不是为难你了?”
温锦没回答,她望着乔乔,唇角有些苦涩:“我只是觉得盛炀说得对,我确实是一个傻子。”
一个被人骗了这么多年,都还稀里糊涂的傻子。
恰好服务生端着咖啡过来,放下杯子的瞬间,温锦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手。
刚好磕到温锦的手上。
倒吸一口冷气,温锦赶紧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被烫到的地方是无名指上有旧伤的地方。
温锦不是疤痕体质,那里德夯吧已经不太明显。
然而却依旧疼。
温锦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伤疤出神。
很少有人知道,她手上的这道疤痕是文幼造成的。
而原因则是因为盛炀。
因为他曾经随口的一句,温锦的手好看。
文幼就找了机会,想要毁掉她的手。
后来,温锦其实也把这件事告诉过盛炀,
他满不在意地回了一句:“又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那会的温锦,只是想要和盛炀保持距离。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圈子里不受欢迎,所以尽可能地想要避免和他们的接触,
是盛炀,嘴巴里说着这是盛爷爷的要求。
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带出去。
然而等到她遇见麻烦,他却又袖手旁观。
温锦将自己的手收回去,调整好心里的思绪。
而后才和乔乔说道:“我马上就要回羊城了,你可以再帮我安排一下,让我见见我怕爸爸吗?”
距离温潮生出狱的时间已经很近,但是温锦却忍不住。
有些事情,她想要立马得到答案。
乔乔也没有多想,直接就答应了。
温锦心里有点愧疚,这件事她不敢和乔乔说真话。
-
盛炀也没有再盛家待多久,就直接回了梅园。
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保姆抱着一个箱子出来。
看见盛炀回来,保姆问道:“盛总,这些杂物间的东西,文小姐之前说让扔了。”
盛炀脚步一顿:“杂物间?”
“对,但是——”
保姆脸色有些尴尬。“这些都是文小姐从您的房间里拿出来的,我们不知道该不该扔掉。”
盛炀说道:“我应该说过,不允许任何人近我的房间。”
“文小姐说她经过您的同意。”
保姆如实回答,她也想过要阻拦文幼。
可是文幼说是盛炀同意的,而且她又是盛炀的未婚妻。
见盛炀看着箱子没说话,保姆突然慌张起来。
盛炀这才说道,“文幼是梅园的主任,还是我是?”
......那自然是盛炀。
保姆读懂了他的意思,又将箱子放回了杂物间,
只是她心里忍不住感叹。
盛总和温锦的关系还真不错。
这些东西都是温锦送给他的,他竟然还舍不得扔掉。
盛炀看着保姆将东西放回杂物间才起身上楼,正好有个工作中的电话。
一边接电话,一边回到自己的卧室。
梅园这边他鲜少回来,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格外想来这边。
目光在房内扫过,床头柜的位置,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公仔。
黑白的身体,和这房间的装修倒是很搭。
这是温锦在他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
这么一个小小的公仔,价格直逼五位数。
但盛炀却仍旧不在意,拿回来就直接扔在了这里。
目光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移开。
温锦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程曜给她的小心,问她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温锦回了一句好好,他就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乔乔已经帮她安排好去见温潮生的事。
只是温锦的情绪还是明显不对劲。
乔乔在温锦面前蹲下,托脸看着她:“到底出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说一说的嘛。”
温锦低声道。“我只是在想该怎么把我的户口从盛家迁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盛家出来以后,温锦就有种不安的感觉。
乔乔安慰她:“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完全可以自己决定了,不用担心这么多的。”
温锦点点头,低声喃喃:“希望如此。”
不过在户口本的问题解决之前,温锦最需要处理得还是文家的事情。
文幼第二天又来找她。
她估计是和谁打听过,直接来乔乔家楼下找她。
温锦在她面前停下,面色平静地看着她:“有话直说,如果是因为文涛的事情就不用了。”
文幼看着她,下巴微微抬起:“有时候觉得你聪明,但是你大多时候都很笨。”
温锦没有时间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她还忙着去见温潮生。
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