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陈公公和梁首座吗?”
苏焕快步迎上前,将两人扶了起来。
看着挂在石狮子上的尸体,陈公公和梁首座依然惊魂未定,面色惨白。
林松也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两位莫怕,先进来吧,我这就去禀报王爷。”
厅中,宋槐序正在陪魏景焰用膳。
听说皇上的贴身内侍与太医院的首座都来了,宋槐序筷子一顿,秀眉微微皱起。
“太医来此,莫非是想刺探殿下的病情?”
魏景焰眼眸一冷,黝黑的双眸中已经绽放出杀机。
“他到是有心了。”
魏景焰冷哼一声,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正欲站起,手腕却被宋槐序抓住。
“殿下切莫冲动,妾身可用针术将殿下的寒毒引出。”
魏景焰长眸眯起。
“当真可行?”
“殿下相信妾身。”
宋槐序有些粗暴的剥开了魏景焰的衣着,将银针刺在他胸口的三处穴位上。
一股寒气从心口升起,顿让魏景焰遍体生寒,放在桌子上的修长手指慢慢曲起,拢成拳头,手背上有青筋跳起。
宋槐序担心的问:“殿下很难受吗?”
魏景焰声音淡淡。
“不需担心,本王可以忍。”
宋槐序捏住他的脉搏,觉得差不多了,立即将银针拔出。
若引得寒气太多,恐会失控。
“林松,速让他们二人进来。”
宋槐序吩咐了一句,又对一旁的丫头道:“将饭菜彻下去。”
“是。”
小丫头们训练有素,陈公公与梁首座进门之际,屋子里已经干干净净,魏景焰也带起面具,披上了厚重的大氅。
陈公公与梁首座同时进门。
“参见景王殿下。”
魏景焰抬手道:“免了,不知二位来此何事?”
陈公公乐呵呵的说道:“皇上担心殿下身体,特让奴才带着梁首座前往诊治。”
魏景焰讥讽一笑。
“是诊治吗,还是监视。”
梁首座声音颤抖的说道:“殿下莫要多想,自然是诊治。”
陈公公又说道:“除此之外,奴才还想问殿下一个问题。”
魏景焰淡淡说道:“公公但说无妨。”
陈公公弓着身子问道:“未知景王府门口那几具尸体,究竟因何而来?”
魏景焰冷森森的说道:“这些人意图不轨,深夜进入本王岳母的住处,手上携带凶器,此等贼人,按律该杀。”
岳母?
陈公公微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殿下说的想必是宋老夫人。”
魏景焰颔首。
“正是,他们手上的刀兵皆扔在石狮子前,陈公公可自行查看。”
陈公公道:“原来如此,有殿下这句话,奴才就可以交差了,劳烦梁首座给殿下诊治吧。”
梁首座心里怕的很,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魏景焰的面前。
看着他手背上跳起的青筋,梁首座不由冒出了一头冷汗。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按住了魏景焰的脉搏。
只觉一股冰冷的气息透体而入,不由打了个寒颤,脉象也乱的很,整个心脉都呈衰竭之象。
忽觉一股极寒的内力从魏景焰的体内迸出,梁首座顿被这股力量弹退了数步,重重的撞在桌子上。
“这……”
魏景焰已经站起身,狭长的眼眸里光芒混乱,隐有失控之象。
“苏焕,快按住殿下。”
宋槐序惊呼一声。
苏焕赶紧带领侍卫冲入,按住了魏景焰。
梁首座已经吓的浑身发抖,脸色发白,抓着陈公公的手说道:“陈公公,咱们快走吧,四殿下心脉已损,恐怕……恐怕……”
陈公公是老油条,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那咱们就先回去。”
陈公公话音刚落,魏景焰就挥开了抓着自己的几个侍卫,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掐住了梁首座的脖子。
梁首座被掐的双眼爆突,声音颤抖。
“救我,救命啊!”
“殿下,殿下!”
宋槐序也慌了,用力的抓住了魏景焰的手,这位太医首座可是朝廷命官,若是杀了他,必然会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
魏景焰仿佛听见了宋槐序的声音,慢慢的放开了手,一双黑眸依然杀机四闪。
梁首座艰难的咳嗽了几声。
“陈公公,快,快走啊。”
他踉跄着跑出了门槛,吓的魂不附体。
陈公公也冒出了一身冷汗,拱手说道:“那奴才就先回去复命了。”
两人相携着离开,马车一直到皇宫,两人才吐出了一口气。
“梁首座,四殿下的身体究竟如何?”
下车之后,陈公公迫不及待的问。
梁首座狠狠的喘了一口气。
“恐怕不太好,殿下的脉象乱很,比老夫春天为他看诊的时候又严重了,想来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季了。”
陈公公听的双腿发颤,一把抓住了他。
“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