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焰呵斥魏玉瑶,皇后自然不愿意。
冷声道:“玉瑶说的也没错,宋槐序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如何能懂风水玄学之事?”
魏景焰冷眸扫过。
“若本王没记错,国师的徒弟,年岁也不大,怎么他的话能信,宋槐序的话便不能信?”
皇后的脸色霎时沉了几分。
“他有国师一脉相传,宋槐序有什么?”
宋槐序淡声说道:“书中有黄金,有颜如玉,同样也有风水大成。”
魏玉瑶一脸愤恨的看向了宋槐序。
她生的确实好看,柳眉杏目,一张莹白如玉的瓜子脸,这股清冷的气质,竟比狐媚的模样还要勾人。
怪不得四哥如此为她说话,定是把魂给勾走了。
她心目中的四哥,可是盖世的大英雄,万不能与这般女子产生瓜葛。
“既然你如此厉害,就算一算北昭王何时归西。”
魏玉瑶居高临下,眼中满是鄙夷。
宋槐序平静的说道:“臣女算过,明年的夏至,便是他的死期,此事间隔时间太长,恐怕公主没有这个耐心等待印证,不如我算一个近期发生的。”
魏玉瑶根本不信。
“那就说说看,父皇和母后都在此处,你若说不准,便是欺君之罪,当受斩刑。”
“没这个必要。”
魏景焰一拢长裘,冷声打断。
“宋槐序并非风水术士,皇妹何必斤斤计较,倒显得小气。”
皇上确实极有兴趣,他抬起头,瞧着宋槐序道:“朕也想听听,你若说对了,和亲的人选,便按你说的定。”
宋槐序怕魏景焰再与皇上僵起来,忙躬身说道:“臣女昨日偶观星象,见月亮离于毕星,偏往南行,近日南方必然会有涝灾,正是有豕白蹢,烝涉波矣,月离于毕,俾滂沱矣。”
魏玉瑶嗤笑了一声。
“近两年南方虽未干旱,却还是少雨,怎么可能会有涝灾,宋槐序,你当真是黔驴技穷,敢在父皇面前胡说八道。”
魏景焰也皱了一下眉头。
南方燥热,需四处打井灌田,方能勉强征收赋税,涝灾确实不太可能。
正欲开口,忽听有人喊道:“启禀皇上,岭南有急报!”
“呈上来。”
太监立即将打着漆封的秘信,恭敬地送到皇上的面前。
皇上拆开漆封,一目十行,旋即啪的一声合上,又看向了宋槐序。
当真是涝灾,信上云,洪水摧毁房屋数万,十几万百姓流离失所,有家难回!
他眉头皱起,犀利的目光在堂下跪着的女子身上转了一圈。
“宋槐序,你起来说话。”
“多谢皇上。”
通过察言观色,宋槐序便已猜出了大概。
她自然是不会算命的,虽然看过这类的书籍,学的也不过是些粗浅的入门知识,之所以知道这些,都要归功于前世的记忆。
因为此事,宋侍郎被迫捐了一笔银子,坐在家里骂了好几天。
这种巨大的天灾,必然不可能因为她的重生而更改,所以她才敢笃定,涝灾一定会发生,算日子,应该就在这七天内。
看样子,她蒙对了!
魏玉瑶从小受宠,性格十分骄纵,看到父皇让宋槐序站起,立即撒娇般的说道:“父皇,你不可信她,他爹结党营私,四处巴结朝臣,宋槐序定人也好不到哪去,她臭名远扬,如何能嫁四哥。”
“住口。”
皇上沉喝了一声,对皇后道:“带玉瑶下去,莫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皇上这话是何意?”
皇后从椅子上站起,面露不悦。
她只有魏玉瑶这一个女儿,自然宝贝得很。
皇上声音威严。
“皇后既将八字交给了朕,其他的事便不必操心,退下!”
眼见皇上满脸不悦,皇后也不敢再言,拉着魏玉瑶道:“臣妾告退!”
魏玉瑶不想走,回头喊了一声四哥,魏景焰没有回头,一双狭长的眼眸,淡淡的看向了皇上。
“不知儿臣和宋槐序可以回去了吗?”
“不急。”
皇上扫了一眼书案上的八百里加急的快报,声音略缓。
“除了涝灾,大魏最近可还有别的事?”
宋槐序沉吟了片刻。
“三年之内,大魏必会开疆拓土,灭掉北昭。”
听了这话,皇上龙颜大悦。
“好,朕便信你一次,按你所言的生辰,你的继妹姜雪艳无疑更加合适,你推举她,当真不是因为个人恩怨?”
宋槐序躬身道:“臣女生于大魏,当以报效国家为己任,自幼饱读诗书,习学礼仪,绝非只为困于深闺,若国家有难,臣女亦当巾帼不让须眉,提刀上阵,共抗外虏,置个人生死于不顾。臣女若当真适合嫁于北昭,自会当仁不让,继妹能得此殊荣,臣女亦与有荣焉!”
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听的皇上心头热血涌动,这些年,朝臣居安不思危,已经看不到如此有血性之人了。
可惜啊,宋槐序只是一介女子,若不然,定可重用一翻。
“说的好,那这件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