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昨晚楼下拿枪的那三个,双方做了自我介绍,分别为萨缪尔·扎克伯格、罗莎琳德·爱因斯坦、艾麦德。
虽然只说了名字没说其他,但冼耀文通过姓氏和口音轻易推断出萨缪尔来自波兰的德语区,罗莎琳德来自柏林,艾麦德是开封蓝帽回回,艾哈迈德的后裔,听口音在上海待的时间不短,可能人生的大部分光阴都在上海度过。
“赫本先生,非常感谢你昨晚提供的帮助。”三人之中萨缪尔是头,由他和冼耀文对话。
冼耀文淡笑,“不用感谢,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扎克伯格先生,我很好奇昨晚的纳粹来自哪里。”
“普拉斯沃犹太强制劳改营。”
“阿芒·哥特的手下?”冼耀文内心诧异地问道。
普拉斯沃犹太强制劳改营就是《辛德勒名单》里的那个劳改营,阿芒·哥特就是住在山坡上,早晨起来拿犹太人练枪法的军官,说起来这个人和冼耀文有点渊源。
阿芒·歌特有个女儿莫妮卡,大概年开始投入“寻求犹太人宽恕”的行动中,到处找普拉斯沃犹太强制劳改营的幸存者寻求原谅。
她的行为一开始是自发的,但没过多久就有人给她提供帮助、按月发薪水,让她坚持将“伟大的事业”继续下去。
提供帮助的人是冼耀文母亲,如此做的目的是积累加入犹太基金会的资本。
假如一个人一遍又一遍向他人讲述自己的“丰功伟绩”,时间一久,耳朵听出老茧,接触过此人,认为其本性与讲述不相符的他人,极易心生厌恶和逆反心理,若是接触到质疑“丰功伟绩”的论调,不仅容易接受,且容易自我脑补,导致全方位怀疑。
洗白需要策略,不能一味自说自话,犹太人想将自己定位在受害者的身份,需要施暴者的家属站出来从侧面证明,冼耀文母亲所做的无非就是华沙之跪的延续。
冼耀文上一世同莫妮卡见过一面,如今又在打辛德勒的主意,说来也巧,冥冥之中事情有了联系。
“是的。”萨缪尔点头道:“我是普拉斯沃犹太强制劳改营的幸存者之一,假如不是鲁格卡壳,我已经死在年。”
“真是凑巧,不久前我写了封信给辛德勒先生,邀请他来巴黎成为我的合作伙伴一起经营事业。另外,我还打算联系普费弗贝格先生,他一直在努力游说电影公司拍摄辛德勒先生的故事。
正好我有一家电影公司,打算拍摄这个故事,《辛德勒名单》,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非常好。”萨缪尔激动地说道:“辛德勒先生的事迹应该传颂。”
“我就是这么觉得,犹太人应该铭记给与我们帮助的人,也不能放过带给我们伤害的人。”冼耀文激动地拉住萨缪尔的手,仿佛遇见同志,“萨缪尔,我有一家人需要我养活,不能跟你们一起追杀纳粹,但我可以在经费上给予你们支持,你们任何时候需要钱都可以找我。”
“亚当,非常感谢。”萨缪尔笑着说道:“支持我们的人主要是当年的幸存者,他们的经济状况并不是太好,我们亚当仇杀队的经费极其有限,有了你的帮助,我们可以招募更多的人。”
冼耀文轻笑道:“我只是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不需要冠名。”
萨缪尔哈哈大笑道:“抱歉,我们一直都是亚当仇杀队,亚当并不是你的亚当。”
“原来是我多想了。”
又聊了一阵,冼耀文提出近日给亚当仇杀队提供两万美元的经费,双方敲定了给钱的时间和地点,三人告辞离开。
昨晚刚闹出那么大动静,三人故地重游有点危险,不宜久留。
三人走后,冼耀文拿出一份《兰德每日邮报》,这是南非发行的英文报纸,上面的文章自然以南非内部事务为主。
阿非利卡民族主义者于年在布隆方丹成立了南非国民党,经过数次的党派合并,成了如今人所共知的南非国民党。
从年开始,国民党作为南非一党独大执政党,开始实施种族隔离政策,即南非种族隔离(Aparthid)。
虽然白人少数统治和基于白人至上主义的非正式种族隔离早已存在于南非,非白人并没有投票权和努力鼓励种族隔离,但正式的种族隔离政策加剧对非白人进入指定地区的严厉处罚和隔离。
颁布《通行证法》,非白人需持有通行证才能够进入指定地区,跨种族的婚姻和性关系成为非法和应受惩罚的罪行,黑人在财产权上面临重大限制。
由于南非在英联邦内因种族隔离政策而受到谴责,国民党政府领导下的南非离开英联邦,并放弃由英国君主领导的君主制,成为共和国。
对南非的历史,冼耀文还是挺了解的,年的钻石发现和年的威特沃特斯兰德金矿勘探,彻底改变了南非的经济结构,其后,南非在独立的过程中,大力发展基础建设和城市化,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南非已经拥有一飞冲天的基础。
如今种族隔离政策的施行,既确保了白人的经济特权,也让黑人走向了廉价劳动力的道路,有了广袤的廉价劳动力来源,南非具备了发展工业化的基础。
南非国民党又在推行进口替代工业化政策,通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