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传来一道熟悉的惨叫声。
盛冬翎在这道声音的吵闹下,逐渐脱离了车祸后昏昏沉沉的状态。“杨昧!你没事吧?"她连忙问。
“我可能有点脑震荡。“杨昧悲呛地说,“我会不会傻掉。”“你没有脑震荡也傻掉了。“盛冬翎说,“先别管这么多,你那边房间是什么情况?”
“只有一只马桶。"杨昧说,“没窗户。”盛冬翎眉头皱紧:“我们可能被绑架了。”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钥匙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清脆却又让人心慌的声响。紧接着,两道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们的心上。两人几乎是同时迅速地回到他们醒来时的位置,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轻轻倒在地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仿佛仍在昏迷之中。过了一会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
一杯凉水泼到了盛冬翎脸上。
那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但她强忍着,依旧佯装昏迷不醒,连睫毛都没敢抖一下。
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她的额头上,盛冬翎似乎能闻到它传来的淡淡火药味。
她心中咯噔一声,缓缓睁开眼。
两个带着金属面具的壮汉站在她面前,其中一人举枪抵着她的额头。“你们要做什么?"盛冬翎声音轻颤。
他们一言不发,另一人将一瓶瓶装水扔给她后,他们便转身离开。盛冬翎在对方开门的瞬间,身体微微紧绷,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她很想趁着这个机会冲出去。但对一切的未知让她不得不谨慎行事。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暂时按兵不动,没有莽撞冒险片刻后,隔壁的房门也被打开了,杨昧估计也被扔了一瓶水。两个壮汉重新锁上门后,蹬蹬蹬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盛冬翎用耳朵贴着门,仔细去听。
发现他们的脚步声停下来时,有椅子拖动的声音。看来这两人就在走廊的拐角后看守着他们。盛冬翎不知道这些人究竞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把她和杨昧毫无预兆地关了起来,不打不杀,什么都不说,就像是在玩一场看不见规则的游戏。
她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她的工作机和手环都被收走了,无法和外界联系,也无法确认时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她和杨昧试图着喊了一阵。他们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却显得那么渺小而无助。然而,那两个看守他们的壮汉就像不存在一样,对他们的呼喊充耳不闻。“他们不会要饿死我们吧?"大约十个小时后,杨昧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和惊悚响起。
盛冬翎的肚子也适时地咕咕叫起,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他们可能不是为了饿死我们,因为他们来送过两次水。“盛冬翎说,“人有水的情况下,能活21-70天。”
她正说着,突然双眼一亮。
她虽然没有手机,但是她可以通过神国,将神谕传给"信徒”们。盛冬翎在两座神祠之间犹豫了片刻,心中快速权衡着利弊。导师虽然强大无比,手段狠辣,是个当杀手的绝佳人选。但在这种寻找线索的事情上,禹和光这样手上握着许多情报的人显然更加合适。
她立刻进入钟馗祠,找出属于禹和光的信仰光点。将自己和杨昧的样子,以及她隐约看见的鸢尾花金属标志传给了禹和光。“找到他们。”
她做完这一切,坐回了墙边等待,尽可能地保存体力。她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期间面具壮汉又进来了一次,俯身捡起她喝光的水瓶。
随后,他将一瓶新的水扔在她脚边
盛冬翎注意到,除了第一次两人是一起进来的,接下来他们每一次送水的只有一人。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一般,大约过了两天,盛冬翎无数次进入神国,却始终没有看见禹和光的信仰光点重新闪烁。
这种等待中的煎熬让她的神经愈发紧绷,不安如同野草般在她心底疯狂生长。
在壮汉又一次进入牢房替换水瓶后,盛冬翎的目光落在了瓶盖上。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她知道,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微微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瓶盖取下来,开始在粗糙的墙面上打磨起来。被囚禁的第三天晚上,盛冬翎蜷缩在地上,怀中抱着她喝光水的塑料瓶子安然入眠。
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面具壮汉沉默地从外面走进来。他扫视了一圈牢房,目光在盛冬翎身上停留了一下。当他发现水瓶被盛冬翎压在怀里时,皱了皱眉头,只好低头推动她的身体,想将瓶子取出来。
然而,他碰到盛冬翎身体的瞬间,突然发现,盛冬翎怀中的瓶子没有瓶盖。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就在他专注地思考这一异常情况时,盛冬翎那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那是一双闪烁着锐利光芒的眼睛,让他心中一惊。盛冬翎的手如同闪电般死死捂住了壮汉的嘴。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中,出现了一片被打磨过的瓶盖。她手腕一翻,瓶盖边缘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从壮汉的脖子上轻轻划过。壮汉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后,脖子上突然多了一道极深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向外喷出。
温热的鲜血溅到了盛冬翎的脸上和身上,她不假思索地将壮汉按在了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