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贝尔摩德却并不想帮她这个忙。
她一向不嫌事大,今天琴酒不同于往日的行为让她更想掺和一把了:“嗯?好像琴酒离得更近一些吧,蜂蜜酒,你怎么不找他呢?”
“……”
真凛在心中暗骂老女人。
她太了解贝尔摩德了。
在曾经的任务中,如果遇到难搞定的目标需要贝尔摩德来当僚机,她也总是这幅德行。只要贝尔摩德算准了结果可控,她不介意将过程搞得一团糟,以此来给她增加一点难度。
但她不可能像平日里那样,在这里和贝尔摩德互怼起来。
她只能忍气吞声,转向一旁的银发男人:“琴酒……”
琴酒和她对视了两秒,将手中的枪放到了面前的桌面上。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左手就落在那把枪的旁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自己拿。”他说道。
也许是刚喝了酒的原因,琴酒原本沙哑低沉的声音似乎都因为酒精润喉而丝滑了些许,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真凛不太高兴地撇下嘴角。
可碍于琴酒现在是她的“顶头上司”,她内心骂骂咧咧,表面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
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想伸手拉住她,勉强在行动之前克制住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真凛走向琴酒,对着她的背影,在桌下双手紧握成拳。
要从她的座位走到琴酒身边,这么短的距离,本不是什么难事。
可谁都听得出琴酒刚刚的不耐烦。
即使是一向不屑于讨好琴酒的基安蒂,此时也为药师寺真凛捏了一把汗。
真凛对其他人的想法不甚在意。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所以此刻,即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担忧的、有看热闹的视线,也有如同看猎物般的眼神,她也如同什么都感知不到一样,一举一动没有丝毫不自在。
她还把路边摊关东煮扔到琴酒面前过呢。
去他旁边拿一杯酒算什么。
真凛在琴酒身旁站定,在她原本的座位前微微倾身,朝着桌面上的酒杯伸出了手。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将要触到杯子时,她的手臂忽然被人抓住。
施加在手臂上的力道猛地一个下沉,真凛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到了凳子上。
“?”
她顺着拽着她的那只大手,看向拉她坐下的人。
“?琴酒?”真凛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琴酒将没抽完的半只烟折断,摁灭在烟灰缸里,这才漫不经心轻瞥她一眼:“晃来晃去,看着烦。”
你才烦。
真凛只能忍气吞声坐在原地。
她本来也是坐在这里的,此时此刻再要换回去也太过刻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琴酒有什么仇什么怨呢。
只是这么一折腾,她喝酒的心思也没了。
真凛将手肘撑在桌面上,两只手捧着脸颊,百无聊奈地放空视线。
她的目光越过诸伏景光的肩膀,虚空聚焦在他身后不知道哪一点上。
诸伏景光却相反。
他的视线游移着,余光却始终落在真凛和琴酒紧贴在一起的手臂上。他们坐得太近了,可两人似乎都毫无察觉,没有一人挪动。
如果是因为接触的只是袖子,小凛没有感觉倒是正常。可琴酒不一样,常年行走在黑白边界的人,又怎么会忽略一丝一毫的细节。
手臂的相触太明显了。
这只能是在琴酒默许之下的。
人与人的社交安全距离在1.2米到3.7米之间,熟人之间的距离尚且维持在46厘米到122厘米之间。小于44厘米乃至肢体接触,已经属于亲密距离。
而琴酒此刻的状态算不上自然。显然,他其实并不习惯于这样的距离。
也就是说,在有人突破琴酒的亲密距离后,他非但没有因此恼怒,反倒在刻意维持现状。
就像是……
诸伏景光紧抿着嘴唇。
即使他不想承认,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就像是,琴酒在宣誓主权。
在对他无声地警告。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气氛似乎僵持住了。
直到快要睡着的真凛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站起身:“还没结束吗?那我先回家睡……”
话没说完,琴酒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说能走了吗?”
银发男人似笑非笑,“听说你让伏特加陪你演了一出戏。所以这出戏的结果就是,你自告奋勇要协助波本的任务?”
“啊——”真凛反应了一下,“波本也要给你汇报这些?”
“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琴酒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向对面的诸伏景光,“一旦找到山本医疗那批不合格试剂的所在,立即杀了山本惠子。这个任务,就由苏格兰配合吧。”
诸伏景光神色一凛,迅速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瞥了眼身旁放着的贝斯包:“我知道了。”
至于波本,之前小凛已经提到过了,是一个他没听过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