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警戒般的震鸣。但为时已晚。
时岁的后颈被晏听礼的指骨扣紧,再无半分挣扎的可能。他垂着眼。
眸色像是蛰伏已久的野兽。
唇腔动作也是和斯文表皮全然不同的野蛮。没有技巧。
没有耐心。
他急切地吞吃她,像是终于找到纾解之法,胸腔似乎都发出振奋的嗡鸣。“好甜。”
她听见他呢喃说。
热。
很热。
浑身像被蚂蚁爬行,某些地方也传来让她羞耻的反应。他们一个色胆包天,一个蛰伏已久,都不算清白。只需要眼神的对视,就能将燎原点燃。
在晏听礼柔软的头发蹭过她锁骨。
将脸埋在下面柔软来回蹭,爱不释手地含吮时。时岁听见他喉间溢出满足的低吟。
突然喃了句:"比梦里还喜欢。”
啊?什么梦?
她的意识有一秒的清醒。
但没等时岁迟钝的大脑分析出什么,她又被吻住。恍惚间,有什么在生硬地探索她。
昏暗的视线里,晏听礼垂眸看着湿润的手指。神色好奇地端详。
忽而,他轻轻笑了声,像是终于在大脑中将实践和理论知识结合。俯身在她耳边问:“你也很喜欢,对吗?”但他根本不等她回答喜不喜欢,就继续凶悍地堵住她的嘴。时岁就像是被拍在沙滩上干涸的鱼。
被他用尽手段开发。
这刻晏听礼又重归了求知若渴的好学生模样。直到她浑身发抖。
握住他手腕,口中不成调:“要。”
晏听礼的呼吸也如铅水般沉重,缓慢,浑身铁一般硬。额间是一层细密的薄汗。
显然,他也不好受,在临界的边缘。
却还是撑着游刃有余的神态,遗憾地对她说:“没有套。”时岁记不清是怎么睡过去的。
只是那一阵浪潮,即便没被满足,但过了就算了。但自己浴室里的水声却是一直淅浙沥沥响到了后半夜。直到次日早上。
时岁惊醒,盯着快要裂开的头,看到躺在她身侧的晏听礼。他身上还是她沐浴液的香气,整个人也融入她的粉色床单。头很惬意地埋在里面,睡得正熟。
这刻,时岁的表情龟裂。
像是夺了人清白不想负责的渣男,瞬间从床上弹起。随便梳洗了下就溜出门,心乱如麻地暴走。时岁可以肯定,虽然是她主动在先,但最后,他们是没做的。这样是不是可以约等于什么都没发生?
她喝多了正常。
那晏听礼是为什么?他也喝多了?
时岁蹙眉,想不出来。
在外冷静了一个小时。
早晚都要见面,再逃避也不是办法,时岁准备回去一探虚实。坐在餐桌。
晏听礼已经坐在惯常的位置。
看到她。
他瞥过来。
和从前全然不一样的眼神。
像是突然有了实质,变成了细密罩住她的网。丈量她,审视她。
来自一个男性最直接的注视。
时岁承受不住地垂下头。
感觉血液升温沸腾,再也回不去从前的坐怀不乱。她随便吃了几口,就上楼。
身后脚步不急不缓。
让时岁想到动物世界中慢条斯理逮捕猎物的猎豹。她摇头,晃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直到来到三楼。
楼梯口,这个暂时,完全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就在时岁准备装死到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要回房间时。她被人拦住,晏听礼高挑的身形在她面前伫立,像是一堵墙。昨夜的一些细碎记忆,开始在时岁脑中闪现。是银白月光下。
晏听礼漂亮的肌肉,冷白的肌肤,触手细腻弹滑的胸膛和腹肌。完美像是雕塑。
还有和他接吻时,比果冻还软的唇瓣。
这要是睡一次也值得了。
时岁脑中杂七杂八的想法,让她脸颊立刻开始泛红滚烫。天呐,时岁在心中感叹,她怎么能这么色迷啊。就在她胡思乱想时。
头顶传来一声:“我买了套。”
啊?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时岁呆呆抬起眼。
晏听礼微微俯身,乌黑瞳仁认真地看她:“我想和你做.爱,你想吗?”这刻,好像又回到昨天那个浓稠的夜。
他们对视一眼,空气就立刻灼烧。
大脑还在思考,身体已经言不由衷往前一步。不行。
时岁清醒瞬息,又要后退。
但已经由不得她思考。
整个人就已经被拉进晏听礼的怀里。
他干净清冽的气息,混上了她的沐浴露的花香味。暧昧迅速升腾。
时岁的下巴被抬起来。
这刻,两人视线撞上。
不是酒后的懵懂,是清醒的沉沦。
晏听礼的呼吸很烫,掐着她的指骨也有些发抖。低头吻上来的时候。
时岁感觉全身细胞都因为愉悦和喜欢而颤栗,大脑也炸开了烟花。使得她不由自主靠近,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这次还是她的房间。
遮光窗帘拉上,这里又是静谧的黑。
尽管晏听礼已经在装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