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雾气。
但只一晃而过,快得像是错觉。
“那你可要失望了,"再出声时,他的嗓音显得无边的阴森。时岁被他拽着来到沙发。
他坐下,长腿岔开,她就被按着脊背在他大-腿间趴下。黑色西装裤,包裹修长笔直的腿,这人得天独厚,哪里都长得标志。甚至是中间那紧绷着的,这刻,隔着裤子几乎都要无-耻地抵到她脸上的那根东西,也超出常规尺寸。
“它很挑,"晏听礼抬起她下巴,垂眼睑,缓慢地说,“只对你硬得起来。”时岁冷冷看着他。
他像是想起什么,指尖暗示性摩挲她的唇-瓣,笑了声道:“更想念你身上的每个它去过的地方。”
论无-耻下流,她永远无法和他相媲美。
时岁眼中的怒意如有实质:“你就是想做这种事情吗?”晏听礼“唔"了声。
他仰头往后靠,修长脖颈上喉结缓动,漫不经心。“或许?”
时岁久久看着他。
像被抽空了力气,全身蓦然涌现一种无力感,垂着头,哑声道:“我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放过你?"晏听礼发出笑声,“放你去做什么?和西奥多,方淮景,还是卓昊宇,双宿双飞?”
“当我是死了吗。"语气漠然无比。
时岁表情麻木:“那你要怎么样。”
有片刻的安静,他眼睛眯着,若有所思。
“我要你摸我,现在。”
“或许我能高兴点。”
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和从前并没有改变,他想要的,怎么都要得到。甚至比从前更难理解他的想法,阴晴不定到了难以捉摸的地步。时岁的手被他握着,放在了右脸颊。
光滑如玉的触感。
他贴了一会,呼吸喷薄在她手背,逐渐加快。一路往下,他按着她的手环在脖颈。
晏听礼闭着眼。
喉结吞咽滑-动,胸腔也颤动不止。
时岁几乎能感觉到他脖间大动脉,血管的沸腾涌动。他忽而睁开眼问:“岁岁,你想不想掐死我?”时岁心一跳,骂道:“谁和你一样神经病。”晏听礼嗤嗤笑。
突然猛地用手掌收紧她的手。
这种力度,让时岁手背发麻。
也足以让晏听礼的脸颊因为窒息泛红,鸦黑的眼睫垂落,洒下一层阴影。时岁睁大眼睛,想抽手,抽不出来,惊悚地抬高声音:“你干什么!晏听礼!松手,你松手!”
她喊了好久。
晏听礼才松开按住她的手。不是主观松开,而是因为窒息,没有了按她的力气。
他垂着头,不停咳嗽。
时岁惊魂未定:“你到底发什么神经?!”“你不是恨我吗,"他边咳边说,缓缓抬眸看她,眼中晶亮。然后冲她兴奋地扬起唇角:“让你掐我,我突然高兴。”尤其是看见她为他担心,惊慌的表情。
对于这个发现,他很惊喜。
时岁看疯子一样看他,全身都是冷汗干后的冰凉。晏听礼缓和过来,继续按着她的手,一寸寸抚过起伏不止的胸腔。手下是坚硬的肌肉,紧绷着,压抑着兴奋的颤-栗。时岁的手心几乎被烫伤。
直到他带着她的手,来到大-腿。
西装裤已经遮挡不住那处的轮廓,跳动着,贲张着。他握着她的手,也带有某种指向性的暗示。生理反应不是他一个人有。
察觉到自己体温也生理性升高,某种压抑了很久的欲.望也重新席卷而来时,时岁羞恼不已。
在晏听礼试图将她的手往那处带时。
她表面顺从,随后毫不客气地拧一把。
也是这瞬间。
晏听礼从喉间溢出一声难耐的低喘,眼睫也颤动。他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感觉到某种潮湿的热意,时岁脸色一变,垂眸看到黑色西装裤那一处,出现了深色水渍,多而浓稠地将布料浸-透。空气中也弥漫起那种格外侵-犯感官的气味。视线对视上。
明明室内是最舒适的恒温系统,但他们两人都闷出了满头的薄汗。晏听礼的眸色像被水洗过,盯着一个点,一片雾蒙蒙。看得出,他还陷在刚刚的高潮,神思还没回笼。简单说,就是爽懵了。
时岁却觉得格外荒谬气愤。
她丝毫,一点,也不想再和他扯上这种关系。更遑论让他爽。
但又不停被他用各种威逼利诱的方式卷进来。这种甩都甩不掉的感觉,让她异常烦躁。
“你快起来,"时岁立刻抽出湿热的手,紧绷道,“别弄我家沙发上。”想到父母以后还会在这个沙发上看电视,时岁心中蔓延起格外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晏听礼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视线直直落在她面上。用着气定神闲到让人恼火的语气:“岁岁,你也想和我做。”“如果你想,我也一一”
时岁一脚踹过去:“滚。”
“西奥多和我说,"晏听礼不闪不避,慢条斯理道,“你不让他碰,更不让他亲。”
“还说,你最喜欢他的眼睛。”
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似是而非地笑了一声。撩起薄薄的眼皮,直勾勾看她。
时岁听得捏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