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钥匙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钥匙,它具体是用来开哪扇门,其实林东凡也不知道,刚才纯粹是无意搜到它。
但是……
当看到赵连越那副紧张得舌头打结的样子,林东凡可以肯定一件事,这把钥匙一定是把开启罪恶之门的钥匙。
要不然,赵连越不会紧张成这个样子。
鉴于赵连越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林东凡也不想在这跟他浪费时间,打算先把赵连越和孙秘书押回清湖迎宾馆的临时办公点。
一行人刚走出管委会的大门。
管委会立马有人给高璐打了电话,向高璐通报赵连越和孙秘书被反贪总局带走的事。
对于高璐来讲,这无疑是道晴天霹雳。
这一次乙烯仓库爆炸,有四个人当场死亡,五个人躺在医院里。老哥高鹏已经大发雷霆,正在愁着怎么跟省里解释。
知道爆炸真相的人不多,可赵连越是知情人之一。
如果赵连城把真相吐出来。
那麻烦就大了,不仅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搞不好老哥高鹏也会被牵连,将倒在南州官场上。
高璐慌慌张张地拨通高鹏的电话:“哥,林东凡抓了赵连越。”
这短短一句话,令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电话里也是一片死寂,迟迟没有传来高鹏的回话声。
高璐又弱弱地问:“哥,还在不?”
“不在!”
电话里突然传出高鹏的咆哮声:“你哥已经走了!被你亲手送走的!下葬的时候千万别把他埋到祖坟地,他没脸见列祖列宗!”
好恐怖的怨气,每一个都透着震耳欲聋的冲击力。
高璐下意识地将手机伸远一点,保住自己的耳朵要紧。等电话里不再有愤怒的余音传出来,她这才回了句:“冲动又不能解决问题……”
“你也知道冲动不能解决问题?早干嘛去了!”
“我承认,炸仓库的事确实有点冲动。但四死五伤的结局,那是个意外。我真没想闹出人命,这事你得信我。”
“自己去自首!”
“哥,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你就真对不起列祖列宗。我把你当亲哥,你跟我玩六亲不认?小心老爸今晚去找你,他生前最疼我……”
“闭嘴!”
“行行行,我闭嘴,但你得想办法把赵连越捞出来。”
“捞不了!”
“你若是不捞人,我那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去解决,到时你可别又吹胡子瞪眼,骂我做事不过脑子。”
“你!想!干!嘛?”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一下子从愤怒状变成了恐慌状。
高璐仿佛看到了老哥惊恐万状的慌张样,忍不住笑道:“我还能干嘛,反正都已经死了四个人,不在乎多死一个。要么送赵连城去见佛祖,要么送林东凡去见佛祖。具体送走谁,我打算用抓阄的方式来决定,这样公平点。”
“我警告你,别乱来!”
“那你帮不帮我捞人?”
“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谁也不许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家门半步!”
“只要你帮我捞人,我什么都听你的。”
话一说完,对方便挂断了电话,连个确切的答复都没有。
但高璐还是笑了,一点也不慌张。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老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亲妹妹摊上了事,他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另一边。
林东凡已经将赵连越和孙秘书押到了清湖迎宾馆。
孙秘书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炮灰,林东凡并不急着审他,决定先和简思凝对赵连越展开审讯。
就在审讯开始时。
林东凡接到了常明打来的电话。
常明开口便说:“林处长吗?我是南州检察长常明!”这是想吓唬谁呢?一上来就甩头衔,摆出一副问责的语气。
林东凡走出审讯室,淡定地回道:“常检,有什么指示?”
“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是我市的工业心脏。赵连越作为高新区的第一负责人,身负重任,他肩上的担子也不轻。”
常明稍作顿言
又进一步追问林东凡:“林处长,现在你们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把他抓走,这合适吗?”
“常检,我们专案组来南州,又不是来玩人情世故。”林东凡不急不躁地回怼:“赵连越现在涉贪涉腐,我们专案组依法依规,将他抓捕到案,这事还得先跟你们打招呼?如果他跑了,到时,请问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你这话真刺耳,难道你怀疑我们会包庇他、纵容他?真是莫名其妙。”
“误会了,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常检。”
“你说。”
“赵连越涉贪涉腐,为祸南州这么多年,官却越做越大。请问你们南州市检察院的反贪局,这些年都在干嘛?”
“你!……”
“我挺好,我妈也挺好,我祖宗十八代都挺好,谢谢你的问候。”
“林东凡啊林东凡,你是从我们南州升上去的干部,我也算是亲眼看着你一步步成长,好言劝你两句,你怎么就不领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