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
虽然攻击型超凡者或初级剑士可以在几招内击倒第七级的魇魔,甚至只需要几颗基金会特制的子弹就可以将它轻松击倒,但对于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而言,在这个枪械管制的时代,第七级的魇魔是危险的。
部分拥有坚固外壳的魇魔可以抵挡住普通人的冷兵器攻击,未持有合法枪械的普通人稍有不慎,就会不幸地丧命于魇魔的手中。然而在这个矛盾的时代,这种普通人正是大多数。
血沫、血管、内脏...
塞谬尔嗅着血液的腥味,比起新鲜的空气,这种气味很难闻,就像是咖啡里面加了芥末一样,格格不入。
即便隔着皮手套,手仍然会沾染着血液残留下的气息。老实说,他讨厌这种气味。
“找到了。”
魇核...!
塞谬尔站起,将魇核夹于食指和大拇指的之间。
魇核表面呈正方体的模样,表面还残留着的血液缓缓留下,流入土地之中。在阳光的照射下,手中的魇核散发出耀眼的血色光芒。在这颗魇核中涌动与展现着它的力量与生命力。
魇核从魇魔体内取出后,魇魔会自动缓缓消散,被'规则'分解,化为其养分,以此来维持着世界运转。
“很漂亮。”塞谬尔赞叹道。
在赞同之余,他撇向不远处建筑的某个敞开的窗户。
...
做完收尾工作后,塞谬尔走向米泽斯。
站在米泽斯旁边的艾莉拿出手中的笔记本,率先开口说道:“调查员先生,您好,我是纳尔维亚大学超凡事物与能力研究系的学生。也是米泽斯的同学,我叫艾莉。”
塞谬尔敷衍地回应了几声,直接进入正题:“如有财务或身体的损伤,可以向...”
艾莉说:“不,不用了,调查员先生,米泽斯已经跟我说过了。”
“既然已经说过了。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塞谬尔看出艾莉的意图。
艾莉连忙点头,“是这样的,我和其他同学正在做一个超凡能力的调查,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熟悉的地点,相似的问题。
在这就职塔克勒基金会,成为调查员的这段时间里,塞谬尔曾多次遇过相似的事情,只不过询问问题的人大部分都是记者。
如果不乖乖抽出时间,好好回答记者的问题,那塞谬尔可不知道他们会写出怎样异想天开,另他出其不意的报道。
无论出于怎样的原因,他也不想在第二天的某篇报纸上看见自己的名字和黑白照片。这会引来各种不必要的麻烦,例如免不了某位不知名总管的一顿说教。
尽管面前的年轻女孩介绍自己是位学生,尽管自己的同事认识她,平时有些心大的塞谬尔,在此刻还是难得的谨慎了起来。
“...什么问题?”
“请问您每次解决完魇魔后,都会有什么感受?”
'什么感受...?'
塞谬尔愣住了。
'这是个奇怪的问题。'
'感受...'他闭上双眼,似乎回想起来什么。
'在很久之前...'
在那个人没有离开研究所,没有前往'门'内之前,她好像也被一个讨厌的小鬼问过相似的问题。
脑海中依稀浮现出她的身影,深棕色的头发,一条麻花辫盘于头顶,两侧的头发自然垂落,流海儿掩盖着额头...
那时的她正坐在草地上,看着一本书,身旁还放着一把长刀。这把长刀内侧还刻着她的名字。
那个小鬼从草丛中冒出脑袋,好奇地问着:“姐姐,白昼姐姐!你每次解决完魇魔之后,都会有什么感受啊?”
仔细回忆一下,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一种如释重负...?”
“好的,谢谢您。”
艾莉从手提包中拿出笔,翻开笔记本记录了起来。
塞谬尔站在原地,刚才的问题使他回想起了些什么。即便过很久,他还是始终无法理解白昼的所作所为。
'真是难以琢磨。'
'算了,回忆结束,不想她了。'
毕竟他现在可不想和白昼产生一丁点联系,包括希尔威研究所。
塞谬尔开口询问道:“米泽斯,总管让你告诉我什么事情?”
“总管女士让你明天晚上七点去找她。”
“好的,我知道了。”塞谬尔转身,继续朝着咖啡厅走去。他回到圆桌前,坐下,伸手触摸着咖啡杯外表。
幸好,咖啡还有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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