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走一步再看一步了。
毕竟卫氏一族并不只她一个人,而这天下之主又哪是那么好糊弄的?
暂时只能先这样了。
她熄灭烛火,钻进薄被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李顺奉皇帝的口令,前往钟粹宫传唤卫雎。
夏露站在宫门前,有些为难道:“姑娘说她身子不适,无法起来见人……”
李顺暗自叹了口气,只道他晓得了,便回去复命。
皇帝坐在案前,正凝神批阅奏折,听见李顺的回话,他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书写,直到批阅完整本奏折,他才放下毛笔。
“随她罢,不必管。”
她心里有气也是正常。
李顺恭声应是,小心看了皇帝一眼,猜测他此时应当更想独自静静,便悄悄退下了。
司马徇起身走到窗前,眺望着远处重重叠叠的宫殿,背影孤高颀长,隐隐透着寥廓,眉眼间无情无绪,异常平静。
无论如何,她都只能陪他待在这深宫里。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长长久久,生同衾,死同穴,永不分离。
他不会放开她,她亦别想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