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危险的判断,让她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便起了身。林翘反手牵住温青雨的手,转身,一堵肉墙再次拦住她的去处。“林翘,我叫你一声林小姐,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孙丞啐了一声,“我说不许走,你他妈再动一下试试?”
温青雨的手心已经出汗,林翘握紧了她,抬头,不卑不亢地直视着孙丞的眼睛,问道:“孙先生,如你所说,我是你舅舅旗下的艺人,哪怕不给我面子,看在他的面子上,是否可以放我离开?”
林翘当然知道她如今遭受这一场羞辱,正是因为江嘉劲的缘故,可事到如今,她除了江嘉劲三个字可以搬出来用上一用,再无别的王牌可打。“舅舅哈哈哈哈哈,舅舅?哈哈哈哈……"孙丞弯腰大笑,几乎快背过气去。………林翘冷眼以对。
孙丞癫狂大笑,过了许久才忽地收住笑意,面色即刻变得狰狞,他一把揪住林翘的衣领,将她带到咫尺之间,狠戾地盯住,唾沫乱飞:“操!什么舅舅?我看得起他,叫他一声舅舅,看不起他,他不过就是一条狗。”孙丞的口气喷薄在她的脸上,狞笑道:"一条阉狗。”林翘目光一闪,心头千万根针扎一般,惊涛骇浪般震撼。这表情落在孙丞眼里,大大地刺激了他心中的偏执与怪异,他哈哈大笑,声音如恶鬼低吼:“看你的表情,似乎早知他是一条阉狗,怎么样,他满足不了你吧,不如让我来替他…”
孙丞的话和方才温青雨的半截话一样,硬生生断在喉咙里。林翘甩了他一巴掌,干脆利落,毫不收力,怒道:“畜生!”全场安静,连音乐都停了下来。
众人噤声,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一切。林翘横着脖子,一脸无畏地怒视着孙丞。
孙丞被打得整个头颅都偏向一边,普天之下敢这样对他动手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江嘉劲,现如今是林翘。
他舔了舔被打的脸颊,目光定定地盯在一处,瞳仁黑沉得可怕,滔天怒意席卷而上。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猛然扯过林翘的长发,生拉硬拽地将她拖向不远处的桌台,口中叫嚣着:“臭三八,敢打我,老子这就办了你!”林翘在反抗中推拒,事到如今实在没必要再担心撕破脸的后果,干脆大骂:“操你全家!混蛋,脏狗,你放开我!”林翘反抗激烈,孙丞怒火中烧,手劲儿一分分加大,干脆两只手一起拽住她,杀猪一样把她推到桌子上。
桌上摆满了昂贵的酒水,她整个人被掼过去,撞倒了几个瓶子,酒水淌了满桌,她反手抓住孙丞的衣襟不肯倒下,孙丞不耐烦地把酒瓶子悉数推倒,咣当咣当拂到地上,又抬脚猛地朝她的肚子上一瑞。这一脚毫不留情,林翘疼得抽搐。
孙丞趁机踩住她的小腿,将她一把摁在桌子上,她的后背浸满冰凉的酒水,头发糊了一脸,刹那间什么都听不到,只有温青雨尖锐而惊恐的哭喊:“求求你们放开她吧,你们不要这样!”
可是乞求换不来自尊,孙丞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林翘早已认清局势,放弃幻想,她没有停止过反抗,哪怕已经被他牢牢摁在桌上,她仍然奋力抠他的手臂,试图起身,这个过程她拼尽全力,哪怕一点伊势都不占,还是使出全身力气。
孙丞从没见过如此烈性的女人,抬手一巴掌甩在林翘脸上:“操,别动了!”
剧烈的疼痛让林翘猛地静止,怔怔地看向孙丞。孙丞喘着粗气,点头冷笑道:“贱人,果然还是欠打!呸,不想挨打就老实点!”
他作势掐住林翘的脖子,另一只手拂开她满头乱发,刚要低头亲下来,林翘抬手一拳捶到他的右眼上。
难以置信。
她居然敢还回来。
孙丞被打得眼睛睁不开,晕眩之中感到深深震惊,坏情绪一个接着一个涌来,随即又一阵恶意铺天盖地席卷了他的理智。他几乎是揪一只小鸡崽儿那般,抓住林翘的衣领,把她从桌子上揪起来狠狠摔到地上,怒吼道:“老子要上你,你不识好歹,那行,我让你看看惹怒老子的下场!”
他抬脚朝林翘踹过去。
第一下瑞到了林翘的右腿,林翘胡乱摸起地上的酒瓶子,疯了一般朝孙丞身上扔。
孙丞躲了一下,余光瞥见看热闹的众人,高声喊道:“你们都是死的吗,给我摁住她!”
谢彬龙感觉玩得有点大,出声劝道:“好了丞丞,教训两下得了,她毕竟是有头有脸的女明星,犯不上。”
“我说,摁住她!"孙丞眼睛猩红,已是疯狂入魔的程度。“我看谁敢动。”
大门被打开,不属于包间的灯光仿佛从云端里迸射进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更大的痛意来临之前传进耳膜。
林翘眼眶蓦地一酸。
转头看,江嘉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就在她转过身的瞬间,他看到她凌乱的长发和脸上的指痕,以及满是褶皱的衣服,他微微敛眸,看向孙丞。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孙丞也始料未及,他目光闪躲了一瞬,紧接着便大剌剌迎上去,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舅舅啊,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江嘉劲冷冷淡淡地瞥向孙丞,嘴唇紧抿,下巴紧绷,不发一言。这样死寂数十秒,他才走进屋子,他的身后跟着五六个人,清一色的西装暴徒,有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