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豪满嘴的奶油:“渡野哥,小叔不是不让你去吗?”“我只是去吃蛋糕。”
周渡野站在人外,叫钟梓豪帮自己拿了一块蛋糕,蛋糕拿回来的时候,钟梓豪裤子上还有几个明晃晃的脚印。
“真无语,一个个跟没吃过蛋糕一样,把外套脱下来当袋子装蛋糕,那么多蛋糕全被抢走了。”
钟梓豪拿给周渡野的蛋糕被摔得稀巴烂。
周渡野拿着小勺子一点点挑着吃,他看着在阶梯上忙忙碌碌的高萍琴,高萍琴自然也看到了他。
周渡野和高萍琴达成合作,仅仅需要一个眼神。高萍琴自然怀疑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心意加入自己。周渡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钟向暖家里需要钱。”钟定铁定了心不肯跟着高萍琴干,这让高萍琴很生气和苦恼。毕竞钟定是他哥哥,他不跟着自己干这会让很多人怀疑。钟定是你亲哥哥,如果这真的赚钱,为什么他不跟着你干。她说破了嘴皮子,可她连贷款入会这种服务都有,拿钟定没有钱出来说事就搞笑了。
“你该不会又是想坑我吧。”
高萍琴不会信周渡野这个黑心肝,她佯装自己做不了主,让周渡野回去等消息,她去跟自己老师说。
钟向暖过个年反倒瘦了,鞠夏茶很心心疼她,给她买了很多好吃的补身体,还给她买了一件棉袄,羽绒服对钟家来说太贵了,鞠夏茶本来想咬咬牙买下来的,但是被钟向暖阻止了。
毕竟一件衣服全家三口两个月的伙食费,她可不会为了面子让自己挨饿,对他来说,只要穿得暖就好了。
鞠夏茶也给周渡爷买了一件毛衣,毛衣不是大牌,但是很暖和,毛线也很软,不会像他们穿的毛衣那样,洗久了毛线会硬。拖欠钟点工资的老板被工友找到了,老板死也不给钱。他明白给他打工的都是外地人,天涯海角都有,过年肯定都回老家了,没有钱和时间跑大半个中国来找他,所以嚣张地表示,只要工人三天之内赶来这里,他就给工资。
有些工人住得远,火车票肯定买不到,而单程的机票就要五千多,要到手的工资可能才四万,来回路费就花了一半,这太不值得了。不去,工资又一笔没有,去了,工资可能也拿不到。钟定不想坐以待毙,天一亮就去了汽车站。鞠夏茶送他去车站,路上一直叮嘱他不要跟人硬碰硬,不管有没有要到钱都要回来过年。
去县城车站来回要三个小时过年没有班车,鞠夏茶只能明天蹭邻里的车回来。
所以今晚,只有钟向暖和周渡野两个人在家里。钟定也不想走,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想在过年的时候和家人分别。农村的年味很浓,一二年时还没有禁烟花,临近年关,每一家小孩一到晚上都会出去放烟花。
周渡野没放过烟花,他觉得这个东西不好玩,还危险所以每年过年都不会去玩烟火、小炮之类的。
最重要的一点,而这一点周渡野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那时候被范敬诸人欺负,他们会把小炮塞进他的衣服里,这件事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每当他看到火药被点燃时的火光和空气中散发的火药味,他就会想起那段黑暗、耻辱的时光。
周渡野站在那看着钟向暖玩,这年还没有仙女棒,钟父给买的烟花是最普通的那种,用塑料纸包着,面前有一小段红纸当引火的。绚烂的烟火映照在钟向暖清冷的眉眼上,让她沾染了几分美艳。钟家和邻居家几个孩子都在放炮,女孩子玩烟花,男孩子玩的是冲天炮。邻居家的孩子喜欢吓唬女孩子,他总是把自己的小炮或者是冲天炮对着女孩子的方向丢过去,目的就是看女孩子惊叫和生气。女孩子们都害怕自己过年的新衣服被烧毁。钟正齐今天上初三,长得比同龄的男生帅气多了,而且会骑摩托车也敢喝酒吸烟,更敢跟老师打架,所以好多女孩子都喜欢他。可他看上了钟向暖,原因无他。
一是钟向暖长得漂亮,二是钟向暖是从大城市出来的,气质非同。三是钟梓兰是他前女友,前女友即好朋友。可钟向暖不仅不理他,反倒对他很是嫌弃。他曾听钟梓兰说过,钟向暖让跟在她身边的那个残废离他远一点,他是坏人很危险。
钟正齐把炮口对准钟向暖,他要她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坏孩子。火花四溅,钟向暖就算躲开得再及时,衣服的帽子也被烧出了一个洞。钟正齐做了坏事也不声张,反正这么多人,眼花缭乱,也看不出是谁弄的。钟向暖看着衣服后面的洞,心情低落烦闷。虽然家里每一年过年都会给她买新衣服,但这次不一样,今年家里都这么穷了,还咬着牙给她买新衣服,结果新衣服还没穿到过年她的衣服就破了。等明天鞠夏茶回来看到衣服破了肯定又要说她,说她是小事,怕的是鞠夏茶又会去帮她买衣服。
放烟花的人看见钟向暖的衣服被烧破了,都纷纷跑来看她。“不是我弄的,我的烟火都没冲她这边。”“那边好像只有钟正弃和钟明浩,我觉得肯定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干的。“你这不是废话,不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难道还是鬼?”钟明浩极力为自己辩解:“不是我,要是我弄得我把烟花给你好吧,你这么随便乱说呢。″
钟正齐早走了,碍于他平时是霸王一样的存在,也没人敢惹他。周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