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比谁都清楚,如果詹聿只是个普通的警官那陆骁当然没什么好忌惮的,但就凭着詹聿有能力办案整个江城的涉黑事件,这就代表他本身的背景和整个在上流圈的人脉就不是普通警官能有的。
这一点陆骁同样清楚。
别说他,恐怕就是当年的松老大还在,都得卖詹聿几分面子。
上次那起斗殴事件詹聿不是没怀疑过他,只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再加上后来杜家被爆出是幕后黑手,他也没了指证的证据,于是也只能停了对他的追查。
但他陆骁是什么人?
聂南深几乎刚有动作,他手上就扣动了扳机,“聂总该不会觉得,凭你们区区几句话,就能让我放人吧?”
关珩不见了,现在他手上就只剩关言晏一个筹码,但说归这样说,却迟迟没有开枪。
有部分可能是在忌惮詹聿,另一部分也是因为他了解聂南深,如果不是有足够的把握,这个男人不可能就两个人也敢来他这儿。
聂南深却看也没看他,直接把昏睡在后座的女人抱起,从陆骁身旁走过的时候才淡淡开口,“人我带走,送你一个消息。”
陆骁一下皱起眉,态度明显缓和了下来,“什么消息?”
聂南深还没开腔,梁元已经先一步回答,“松老大在狱中买通了人手,出来只是时间问题,”他习惯性的又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无边框的镜片下闪出精明的光,“据我所知,当初松老大可是被您坑得不惨,陆老大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和我们僵持,不如抓紧时间解决一下内乱,否则……”
剩下的话梁元没有说完,陆骁已经变了脸色。
否则,松虎出来第一个要灭的人就是他。
十分钟后。
聂南深前脚刚带着人离开,后脚手里的枪就被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男人手指插过头发,闭上眼深吸了两口气,下一秒就气息暴躁的踹到车门上,脸色更是阴沉难看到极点,紧接着一巴掌毫无预兆的落到脸上带疤的男子脸上,大骂出声,“蠢货!”
那力道大得直接将人扇了个七晕八素,骇得周边那些手下大气不敢出一声。
文哲强稳着身子站起来,看了一眼吉普车上被男人险些踹出个凹陷的脚印,心惊胆颤的将血咽下,还不忘替他将凌乱的风衣理好,“骁哥,风度风度。”
陆骁又是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人都没了,还他妈给老子谈风度?”
“那骁哥,现在该怎么办?关珩那边……”
“还管什么关珩!还不快去查松虎买通的人是谁!”
“是是是!”
男人正在气头上,他连忙唤着手下离开,中途一个小弟忍不住上前来问,“文哥,你说骁哥好不容易逮到一次聂南深,怎么就能轻易把人给放了?”
文哲跳起来就给了他一巴掌,“蠢货!”淬了一口血唾沫,“没听见聂南深说松老大快出来了吗!”
那小弟揉着脑袋心底叫苦,但还是没听懂,“这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他微眯起眸看着前方,“现在骁哥如果真为了一个关言晏把聂南深惹毛了,别忘了那后头还有个池骞没,到时候松老大一出来,咱们有几只手能对付人家?”
指不定人家还会合起火来对付他们呢。
电梯内。
梁元摁下通往一楼的摁键,又看了一眼被男人抱在怀中的女人,一时有些想不通。
他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救他媳妇儿没错,可是这媳妇儿又不是他的,聂南深带他过来做什么?
电梯很快到达一楼,聂南深扔下一句话就提脚迈了出去,“晚点詹聿会过来,你拖住他。”
梁元愣在原地,哦,原来是这样。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他才反应过来,忙追了出去,“不是……人詹聿是来救关小姐的,他拖着人家干嘛?”
里面没什么光线,外面还只是下午时分,聂南深看着不远处陆续到达的警车,一双好看的眉缓缓皱起,眼里充满了不悦,“碍眼。”
然后脚步一转直接往梁元停车的地方走。
梁元站在拍卖场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聂南深转身走人,然后再眼睁睁的看着那渗穿警服的男人从警车上下来,又朝他的方向带人走过来。
他无奈的抚上额,得,又摊上事儿了。
身后的事交给梁元聂南深不用再操心,倒是现在……
他低下头,女人脸上鲜红的痕迹醒目得刺眼,那一双紧蹙着略显不安的脸更是让人无端的心疼。
打开车门,他已经最大限度的放轻了动作,但到底是潜意识里有了防备,人刚被放到车上,昏迷的女人猛然间就清醒了过来。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言晏打开眼睛,不确定的叫他的名字,“聂南深?”
那软糯的嗓音带着几分迷茫,像是在疑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聂南深抬眸看了她一眼,冷冷嗤了一声,“还知道是我。”
像是没听出男人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她揉着还隐隐作痛的后颈,一下子想起了之前的事,用力的抓住他的手,睁大双眼看着他,“我姑姑呢?”
他掐上她的下巴,恶狠狠的道,“关言晏,我看你真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