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裘声嘶力竭的拽着关临山的衣领,眼眶通红的喊着:“对不起有用的话,你能将她从急救室里抢救回来吗?”
旁边路过的护士连忙上前拉住裘裘,不住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楼道里渐渐安静,只能听到裘裘偶尔传来的啜泣声。
这是裘裘长大之后,为数不多的几次哭泣,她付出了全部努力,才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人,一转眼就被面前的罪魁祸首弄得生命垂危。
“别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脸色有些不耐,摘了口罩说:“不过就是擦伤,你们这架势,真是要把我们医护人员都吓死了。”
不大一会儿,温言便被推了出来,脸色有些难堪。
“裘裘,你这有些失态了。”
温言额头上包着纱布,身上几处关节也包扎着。
关临山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就在轿车即将撞上温言的时候,旁边闪过一道影子将温言撞到栽在一边。
至于温言身上的血,除了擦伤,只有可能是那道影子的。
都怪刚刚情况太过于紧急,关临山竟然将这个细节忘记了。
但是,此时温言脸上一点都没有大难不死的欣慰,反而挂着一丝忧虑。
“温言,我说过你命硬的很,老天爷是不收你的。”
裘裘小心翼翼的查看着温言的伤口
,泪水还在眼眶里,可脸上却挂满了笑意。
“我没事的。”
温言说着,抬头看了关临山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悦。
“原来大名鼎鼎的三爷,也会假醉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她说完,便转身走进了病房。
关临山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温言离开的地方。
“她不是昏迷了吗?”
“怎么会。”赵医生笑了一下,“病人从送过来开始,都是清醒的。”
关临山一时间除了狂喜,竟无其他情绪。
裘裘看关临山屁颠颠的跟了上去,不由一阵头疼。
“温言,我跟你说,你这样不地道。”关临山故意冷着脸,坐在温言对面的床上,故作凶狠的说:“上次敢欺骗我关三爷的人,坟头草已经三丈高了。”
“三爷,这次要不是去夜宴捞你,我也不会差点被送进坟头里。”
温言剥开橘子,晶莹剔透的指甲轻轻将橘肉上的脉络剥离,画面美好安静。
关临山一时理亏,抿了抿唇,站在一边,出意料的没有反驳。
刚刚医生说,虽然温言没受重伤,但心脏处的伤口微微撕裂,要继续观察。
还有……那个人影究竟是谁,莫非真的是严爵派过来的保镖?
而另一边,严爵办公室。
“严总,这次事情我没办
好,让温小姐受到了伤害,我愿意领罚。”
猎鹰垂着头站在严爵面前,满是羞愧的样子,好似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严爵找到了那天路口的监控,虽然车上的人将脸捂的严实,但是他基本能猜到是谁。
见严爵一直不说话,猎鹰额上冷汗渗出,略微思考一下,请求说:“严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不会让温小姐受一点伤。”
严爵自然相信猎鹰的能力,能在高速行驶的车下将人救出来,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可哪怕001的风险他都没有勇气去承担。
“你再去我的暗影里挑选几个人,在她身体痊愈之前,不能再受一点伤了。”
猎鹰潋眸,应声离去。
严爵看着被猎鹰趁机安插在病房里的监控,看温言脸上笑容日渐增多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微微勾起。
“若是你能一直这样开心,该多好。”
严爵长叹一口气,将监控关上。
温言的轻伤,对严爵来说是一种幸运,同时又是让温语彻底难安的一场噩梦。
“她的命就这么大么!”
温语目露凶光,狠狠的将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
几次三番的算计全都落空,这让温语十分恼火,而严爵对温言越发无微不至的保护,让她更是嫉恨。
毒蛇的信子已经
吐出来了,不将猎物咬死怎么会善罢甘休!
温语一直期待着等温言死掉的那天,严爵终于能发现自己对他是多么执着,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她!才是当之无愧的严太太!
温语脑子里疯狂算计着如何再次构陷温言,自己不过是坐在副驾驶的人,而且将脸遮的严实,严爵绝对不会发现她。
若不是想亲眼去看温言血溅当场的画面,她才不会跟那种下等的人坐一辆车。
那个人已经被她打发走了,并且保证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真好,温言你真棒。”
温语眸光变得森冷,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