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
我记得我有一次看到川剧的变脸,演员在台上潇洒的一幅又一幅变换着自己的面具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台上的,就是我自己。
我的脸上,有着一幅又一幅面具,面对不同的人,我把不同的面具展现给他们。可是他们看到的,也只是我面具上描绘的样子,而在面具后面的我自己,却只有我自己知道。
其实活着,真的就像是一场电影,每个人在卖力的演绎着自己的角色,试着想要成为主角。
直到,最后,那个演员在台上露出自己的真容,他笑了。比之前的每一张脸谱面具,笑的,都灿烂,都美好,都快意。
我何尝不想也摘去脸上的面具,坦坦荡荡的笑一次。
可事实,我非但没能做到,反而,还在不断地,一层有一层的,在脸上叠加起更多的面具,越来越多的面具。
现实生活中面具是轻盈的,没什么重量,可一旦多起来,非常多的时候,也会给你
压迫;更何况,我所伪装的,面一张面具,都是那么沉重,一张其实就足以压得我喘不过气。又何况那数也数不过来的数量那?
可,就是这样,我还活着,纵然活在自己的夹缝中,我依旧不要脸的,争取一切可以生存的力量。
某年六月二十七日:
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可是日记吗,每一天都不能落下。
今天她对我说很谢谢我,她觉得我比她父亲对她更好。
她满足了我的一个好奇,也让我体会到了私密时的另一种韵味。可是和她分开后,我却感觉到寂寞。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好寂寞。
我的脑海里还记得在粉色的时光中,她与我的摩擦。
可是我觉得全身发冷,我的腿在打颤。
回家的路上我试图通过和出租车司机的攀谈缓解那种寂寞,可是真倒霉,那个司机就好像一个哑巴一样。
车子行进的路线我再熟悉不过,沿途的风景我甚至已经可以默画出来,可是好像有另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是一场陌生的梦。
今天拿到手的三千块,还只剩几百罢了。
手机上还有我发出去的短信,那是一条谎言。其实也不算是谎言吧,我说在做一件我觉得非常有用的事,我在做我的工作。
工作是存在的,只不过,却不是我认为非常有用的。
昨晚的噩梦还在我的脑海,潜意识里的恐惧让我不知道今天该怎么入睡。算了,不在乎了,困了也就睡了。
我的好奇被满足了,以后,我绝不会再欺骗了。
这是誓言。
三
被人可怜是一种态度。
如果不是刻意的去博取他人可怜的话,那么被人可怜,是一种无奈。而要是发于主观的话,那就是一种令人恶心的状态。
很不幸的是,我也曾经有过那样的状态,虽然我现在也都为之恶心,可是实实在在的,曾经,我也那么做过。
某年七月四号:
男人流血不流泪。
可是男人的眼泪在某些时候,特定的环境对于特定人来说,可能是最好的武器。今天,我用我的泪水,一下子戳破了她的防御。
虽然,送走了她我又和朋友去去做了她最不喜欢的事情。
看着她因为我的泪水也哭泣的瞬间,怨恨的眼睛最深处那一份包容与原谅;她与我有力的相拥。
她被我压在身下。
她走时的笑容。
虽然都说钱买不来爱情,可是爱情中,又真的少的了钱吗?
庆幸父母给我的信任,庆幸我又拿到了许多的钱。
希望明天还是快乐的,希望今晚我可以不要再失眠。
祈祷。
祈祷。
从那段日子之后,我变了。
无论是在家人的眼里,还是朋友的眼里,亦或是自己的感觉,我都知道我变了。我开始懂得去分辨一
些事。
我觉得我变得成熟了。
很多之前我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在那以后,我却发现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很多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事,其实之所以能够看起来理所当然,全是因为我们自己的虚伪而导致的。而不是实际上原本就该是这样的。
我看过一本书,里面有这样一段话:一个男人喝醉酒之后第一个想要压在身下的女人绝不是他的最爱。而一个男人喝醉酒之后,却依旧不想纵性消遣的那个女人,才是他的最爱。
这话对与错,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这句话很适用在我的身上。
我不喜欢酒,这可能和我的身体有关系,但是我绝不回避,也不会推诿他人送到面前的酒杯。
我不喜欢和朋友喝酒,因为太过熟悉,在一起已经足够轻松放纵,无法无天了,又何必要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