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见状,略一思索,便点头应允。随后,朱老头带上一妻一妾,唤上家中所养狗儿,与此人一同踏上前往赣南黄冈之路。
说起来只有几里路,但走起来却似乎不是这么回事。都说看到屋走得哭,跟着男子走了一个多时辰以后,朱先生不由地有些疑惑,方向是这个方向啊,怎么路这么难走呢。
见朱先生问起,那男子赶紧说,先生,我们走的是小路。您看见前面那片树林没有,想必先生有些累了,我们走到前面那里休息一会儿。到了那以后,也就差不多只有半个时辰的脚程了。
一路步行,确实让人感到有些疲乏不堪。朱先生也不疑有他,于是便听从了他的建议,继续朝着前方走去,一直走到了那个人所说的树林处,才停下来和他一起坐下休息。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刚刚坐下没多久,那个人突然对朱先生说自己有些尿急,需要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朱先生并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就在那人转到树后面不久之后,一群蒙着脸、手持棍棒的强人从树林里面跳了出来,将朱先生一行团团围住,恶狠狠地向朱先生索要钱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朱先生虽然感到有些惊慌,但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慌乱。毕竟,往日里自己举着摇铃游历的时候,也曾碰到过类似的情形。
诸位好汉,鄙人只是一个看病的郎中,身上的草药都是拙荆她们和自己上山采的。给人看病,收取的诊金也很有限,哪里有什么财物哦。
说完这番话以后,朱先生甚至还主动地从自己身上掏出所有的物品,同时示意他的妻妾们也把她们身上携带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地上。
可这伙强人并不相信朱先生的话。在这群人的背后,传来一道压抑着嗓音的话语:“他家光是医馆就有两处,眼前这两名女子,一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另一个则是他纳妾迎进门的小妾。如果没有足够的钱财,他又怎么可能既娶到妻子又纳得了小妾呢?”
听闻此言,朱先生的小妾脸色变得极为怪异,目光直直地看向朱先生。此人说话的声音尽管压低了一些,但仍然与那位上门求医问诊之人的嗓音太过相似。
紧接着,那道声音继续说道:“他们家的两家医馆都只留几个帮忙做事的伙计而已,值钱的财物必定随身携带,我们不妨先从他老婆小妾身上搜查一番,我就不信他们会将财宝藏匿于医馆之中。”
此时此刻,朱先生终于听出了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就是之前引领他们前来此地之人发出的。他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妻子与小妾,只见全家人都彼此对视,面露惊愕之色。
停了半响,朱先生再次开口说道:“各位好汉,请高抬贵手!我们确实是应他人邀请前往黄冈,要给某位仁兄的母亲看病治疗啊。恳请诸位念及此点情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但这伙强人根本就没把朱先生的话听进耳里。相反,他们按照队伍中那个声音的指示,将朱先生的妻室和小妾揪了出来,并强行拖至大树背后,逼迫她们脱去身上的衣物接受搜查。
没过几分钟,朱先生就听见大树后面传来强人的笑声和妻妾的惊叫声。
朱先生正准备开口询问,就看到自己的妻子披散着头发,赤裸着肩膀,一边挣扎着一边向他奔跑过来。
她身后紧紧追赶着一个男人,男人脸上的布条已经被扯掉了,朱先生定睛一看,此人竟然就是之前跟他说自己母亲生病了的黄冈人!
见到这番情形,朱先生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对着那个男子大声喊道:“你特意找上门来,请我去给你母亲看病,可你现在却如此对待我这个医生,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那人听到朱先生的话后,突然间停住了脚步,迅速摸往自己脸上一摸:糟了,原本蒙在脸上的布条不知何时已经掉落不见踪影。
顿时,那人心知自己行迹已经败露,不由地恶向胆边生,提起手中的棍棒,气势汹汹地朝着朱先生冲过去。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朱先生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的头部遭受重创,鲜血如泉涌般流淌而出,当场便失去了任何声音和气息。
自己的丈夫竟然在眼前被那名前来求医问药之人活活打死,朱先生的妻子惊恐万分的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后也昏倒在地。
眼见朱先生惨死在树下,其他强人们都也是惊魂不定。这时,那个打死朱先生的黄冈人却脸色更加凶恶:“事已至此,咱们的行踪已然暴露无遗!既然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然后拎着带血的棍棒逼着众人一起动手,在大树下结果了朱先生妻妾的性命。
目睹着自己的主人惨遭毒手,朱先生养的那条狗凄惨的叫了一声,随后便惊慌失措地逃跑了。这伙强人来不及追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消失在视线之外。
话说这条狗逃脱以后,径直跑回了南康县的朱氏医馆。一进入医馆,它便用四只脚拼命地抓挠着地面,并伴随着阵阵哀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