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变化。
顾影香的阳魂散溢，确实已经被固锁住了。
然而，那已经散溢出去的阳魂，还附着在顾影香的意识层面。
陈霄略一推测，就猜出大概。
顾影香，确实是把自己忘记了。
只是这些还没来得及消失的阳魂，还附着在她的意识层面，让顾影香暂时想起了自己。
一旦这些附着的阳魂消失，她将忘记许多事情。
至于会忘记多少，就不是此刻的陈霄所能观测到的了。
陈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原以为固命锁魂散，能让顾影香
彻底康复，却不曾想，只是暂时保住了一条命而已。
后遗症，正在慢慢的发作。那些暂时留存的记忆，也不知道会附着多久。
而且因为她的灵魂不全，今后必定是体弱多病。
陈霄一颗心再次变得沉重，用春风化雨诀梳理了一番顾影香的气机后，就守在了她的床边。
直到第二天一早，顾影香才再次醒来。
“陈霄，我，是不是又晕了过去？”
“是的。”
“那我，是不是还有问题？”
陈霄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告诉她。可转念一想，告诉她不过是徒添烦恼，于是微微一笑：“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嗯。”
顾影香很相信陈霄的医术，既然他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两人携手出了房间，顺着过道，终于上到了地面，见到了太阳。
此时，阳光正好，不冷不热，是个难得的秋后好光景。
那早已等候在侧的秦观澜等人匆匆赶来。
“秦前辈，秦叔叔，芊芊，你们好啊。寒雨？你怎么来了？”
顾影香想着与他们打招呼，一如既往。
而陈霄在见到顾影香那先是茫然，接着恍然的眼神，就知道，这些人，大概以后都会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