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呀,伯父在我眼里有用着呢,其实他有很多升迁的机会,可能是受不了约束吧,他不是那种你多扔几块骨头,管你把他当“人”还是当“狗”就跟你就跟着干活的男人,在他设置的底线面前,你扔再多的骨头,他都是不会动心的那种男人,这样说来,也算得是条汉子了。若在战争年代,肯定不会为了几块狗骨头卖国求荣啊,可我想不明白的是:就这样一个男人,当时,怎么就成了村里面的笑话了呢?
倒是伯父帮那个煤厂老板干活还是蛮久的,大概是煤老板把他当人来待吧。
伯父是那种干一行爱一行的人,在煤厂里,刚开始他是最底层的打煤球工人,后来管煤球,后来也能管理些人了,不管他的职位怎么变,但他的灵魂始终没有变,总是似“闲云影鹤”般飘散在红尘中。
我在想,我这性子,是不是遗传了伯父的,大概,这就是在少年时代,一个男人在我心中种下的力量的种子吧,它会生根发芽,这才有了后来的我,能像男人一样去追求自己心中的自由及自己心中想要的生活的勇气吧。
我一直在寻找,到底在寻找什么?也许是在寻找自己,寻找能用灵魂去爱一个人去做一件事的那个纯粹的自己;也许是在寻找别人,寻找一些能用灵魂去做一份事业的合作伙伴,或者在寻找一个能用灵魂去爱一个人的爱人。
至于,他做的是什么?他摆在什么位置?只要不害人,不违反法律,只要ta是用一颗灵魂去做一份工作,就挺好的。
我知道,这又是我的贪嗔心在作怪了。
贪,对美好的事物过于执着了;嗔,对很多不符合自己心灵印象的人事物的抵触,要从自己心念的囚笼里走出来,还真不容易的,慢慢来吧。
缓过神来,此时的月光城里,月朗星稀,这样的夜如井比井更深,月光撒落到了这一段荒芜之地,空中之城,它是不是本来就像月球那样,代表着寂寥?代表寂天?代表着无生?应该不是的,我摇了摇头。
突然一只老鹰盘桓在了西郊之岭,击起了三千微尘,那儿一尘三千,这儿一念三千。
我们这十位女人,茫茫然的,一个个如无头苍蝇般往愿池楼内涌去。
我的双脚刚踏入金锁铜牌的大门旁,忽被一个身着西服,脚踩高跟鞋,头扎一束高高的马尾的女生拦住了去路,她双手举着一面黄旗,旗帜上标有几个字显眼的字迹:“宇宙岛之旅。”
“宇宙岛之旅,什么玩意儿?”我疑惑的望着这位浑身充满着阳光气息的女孩,松了一口气,哦,城中方圆几十里,总算又出现一个人类了。
“你们好,我是宇宙岛导游小森,接下来的水星金星之旅由我为你们启航。”
“水星金星之旅?我们的目的不是水星金星,是玉女池,梅里雪山上的水化成的玉女池,它在哪儿?请你直接告诉我们就可以了?”那说话铿锵有力的女老板又冲在最前面的喊道。
“这位女士,我们的玉女池需要穿越一场水星金星之旅后,再回到地球,自然可以到达你们想要去的目的地,请你们随我来。”
我们半信半疑的随着宇宙岛导游小森的脚步,来到了一间装满数据导线的密不透风的特大的房间里,房间的四面高墙都是大大的投影屏幕,哦,那是一个纯数字符号的世界,面对这么多密密麻麻的我看不懂的一串串符号里,一串串数字里,脑袋又是一阵晕眩,直觉告诉我,我依然不喜欢这样的纯数字纯符号的世界,就如高中时代面对几何与代数里那一串串函数符号与公式,是同一种滋味,曾经以为是我脑子还没发育好,才觉得这数字世界就像一本天书,啃起来格外的吃力,这都离校五六年了,难道我的脑袋还没有发育全吗?
看来,这样的纯数字纯符号的世界,对我来说,它们的确是复杂的,是冰冷的,是无情的,又是寂静的。
我喜欢寂静,但并不喜欢这样纯数字符号世界里的寂静,我喜欢大自然中那带有一抹抹绿意的寂静,寂静里有声,亦有生,听凭乱花迷眼,鸟鸣枝头,遍地残红,还有不知是哪座美食城里飘来的食物的芳香,那是一次又一次留向我那苍白的指尖的让我那飘在半空中的灵魂回归到原地的感觉,那是生活的气息,是活着的气息;而这种数字世界的寂静,无声,亦无生,是一个无比压抑的世界,若想要去适应这个世界,有些人只需要一分钟,就可以了;而我可能要用尽一生,还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它,不能适应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我要出去,马上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想听那些所谓的高人的教导了,说什么,只要功夫深,铁棒能磨成针。高人总会鼓励我们,要拿出铁棒成针的劲儿去学习一样本领,如果波罗波罗密芳香密码,又是要学习这如天文般的数字符号?我只能放弃了,拿出磨针的劲儿?那这样要磨多久?只怕磨一辈子针,那这一辈子,也就是磨了一根针,收获了一根针而已,这是不是正是中了所谓的高人设下的圈套呢?
有些人用一分钟就能适应的世界,我却要用尽大半生,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