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水稻,
流给小树苗,它会长成参天大树,
流给花儿,它会给世间带来色彩,
流给没有生命力的石头,石头还是石头。
我拿时间来读诗赏画,它能带给我平静,
我拿时间来看山看水,它能洗涤我的心灵,
我把时间留给欣赏我的人,它能带给我力量,
我把时间留给轻视我的人,它会让对方变得目空一切,
我把时间流给骄傲的人,它会让对方变得自高自大,
我把时间流给谦卑的人,他让我懂得了时间的意义,
时间本没有意义,但流到对的地方它便产生意义,
流到错误地方便毫无意义,
于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是在与自己相逢之后,再给自己的时间找到方向。
然而,我最终发现,生活并不是我想把时间怎么流就怎么流的,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神成为了神,让寄生虫成为了寄生虫,让小蜜蜂成为了小蜜蜂。若这种模式让所有人乐在其中,倒还好,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就当我在放屁。
问题是,这样并不好受呀,你以为大神们好过呀,当他们风呼不动,雨求不来时,那在高台上急的团团的样子,也是很苦的呢;你以为寄生虫就好过呀,ta时时刻刻要钻研吸神大法,不能让供神逃跑了呀,不然谁给ta们提供营养?勤劳的小蜜蜂们就不用说了,那是苦中苦呀。
既然都不好过,我们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活法呢?
我突然想起了“品位”二字,何为品位?品是由三个口组成的,是众人的口决定了一个人的位置吗?若是这样,那也难怪了,只能神人站在高台上天天在那里鼓风了,勤劳的小蜜蜂们就跟着一窝蜂了。
然而,真的品位并不是吹风一窝蜂,春来花开,秋去叶落,每一种物都有它自然的运行节律,人也不会例外的,真正的品位里是在时光机里找到属于自己运行节律后,然后善用万物为自己赋能,一种自然而然展现自己的过程,这才叫品位。
真正有品位的人,哪怕全身上下内外只有价值一百元的物品,但同样拥有无比强大的威慑力的,那是一种自然,一种坚定,一种对自己了然于心后,来自心灵的一股力量,那是一种让人见了就流连忘返的美。
传说中的劳民国的人最大的问题:就是一个个空心人,造就了一堆堆“寄生虫”,空心人过于关注外界,从来不关注自己的内心世界;寄生虫,过于关注自己的需求,很少去关心外界的人事物,也不对,寄生虫其实目光也是向外的,他们只关注着供神的来与去,只关注供神能提供给ta的物质的多与少。
也就是说,劳民国的人目光都在关注别人的节律,很少研究自己的节律,春还没来就盼花开了,秋还没到就盼叶落了,个个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我们可不可以不学劳民国了,咱每个人先找到自己运行节律之后,然后再说去配合别人的节律,这样不可以吗?
既然时间如流水,那么一个真正活着的人,不是身体可以四处流动的吗?必境生命是由时间构成的呀,水不流动,日子久了,就会发臭的,那么生命亦如是,不是吗?身体在变动的人,只要他的心是有核心内容的,那么,这样的人看似不定,实则很定。
而劳民国的人就像一台机器,身体摆在那里是不动的,天天在那里磨针,磨呀磨的,针又不是艺术品,磨针不需要用心,是在用力,所以无论怎么磨,在他人眼中是没有多少价值的。
所有高价值的东西,是用心用情用脑子做出来的,你一天十八小时在那里低头用力的磨针,很多时间都白白浪费了,我不是说不要磨针,我的意思既要低头磨针,也要抬头赏月呀,这人味儿不就出来吗?
还有,机器需要更高的意识去操控ta才会动,否则,就停机了,因为它们是空心的呀,它们没有自己核心,那么一个空心人,是不是亦是如此呢?
机器人的未来不是它自己的未来,是别人给它强加的未来,今天要去追求什么?明天要完成什么?然后一个个都照葫芦画瓢,闷着脑子就去往前冲的,全都是别人的未来,生命都是沾添复制而完成的。
再想想现实的我们,闻心自问,我们的未来是自己给设定的未来吗?还是别人强加的未来?
我安静的扒着饭,好一会儿,抬起头时,见昊然已经光盘了。
“你的食量不错嘛,这么大一碗饭都吃的一粒不剩的?”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农民伯伯种的粮食不容易,当然要光盘啦。”
“是个好孩子。”
“那当然,你才发现吗?”
其实与昊然在一起,我有一种返回到少年时代的感觉,他为我填补了那段时光里心灵的一个空洞,但时间总是要向前的,不能永远停留在这儿跟玩过家家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