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一步又何等艰难，慕容复早前转修有逍遥派的北冥神功，一路又奇遇不断，但早前也不过堪堪抵达这等境界。
而铁虎距离这种境界差了一筹，就是这一筹之差，便是天壤云泥的区别。
二人目光对视不过短短一瞬，铁虎那宛若猛虎般魁梧的身躯，却是忽然微微一颤。
须知一个人的目光，便是他自身心灵的投射，而一个习武之人目光，其中却暗含他自身精神与信心。
而铁虎与慕容复目光对视看似不过一瞬，但他自身精神却已受了重创。
这便是慕容复自身祖窍开启第一步的无穷妙用，虽说他对于自身祖窍开启不过踏出了微不足道的一小步。
但这一小步对于天下习武之人，却是霄壤之别。
铁虎只觉双目突然微微刺痛，宛若针扎，心中惊骇之下，双目酸痛之下去依旧不敢眨眼。
铁虎全身骨节突不由自主响起。他用的功夫就是外功中登峰造极，天下无双的绝技，但眼下他心中却难以静下来。
明明双拳早已握紧，随时可以发出风雷一击，但他却没有动，也不敢动。
因为他没有任何信心。
当年哪怕强如燕十三，也不曾给于他这般大精神的威压！
“为何还不出手？”
慕容复淡淡道。
铁虎沉默着。
“咔嚓嚓！”
他的双拳早已握紧在一处，眼下好似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他的胸膛中好似燃着一股熊熊火焰，他在恨自己，恨自己竟然没有勇气出手。
“好！”
铁虎终于还是忍不住这份屈辱，仰天发出一声怒吼。